一旦注意到伤势,鬼酒就会迅速洞悉虞幸身上的所有伤口。
他很快意识到,虞幸的右手……
正处于污染最为严重的状态。
这只手触碰过江祟神像,直接被神像同化成了黑泥,皮肤和骨头都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泥质,难以用力——一用力就会像真正的泥巴一样崩成很多块。
居然又伤的这么重。
每次都要这样。
鬼酒抿了抿唇,失去了邀功的兴趣。
一旦他的脸色耷拉下来,浑身的鬼气森森就压不住了。
海妖面露惊悚,熟悉的即视感使她浑身冷汗直冒,已经力竭的身体又涌现出了无穷的力量,她近乎仓皇地拖着同样被震撼到的洛晏往几米开外的船舫游去,把虞幸丢在了原地应付鬼酒。
鬼酒挑了挑眉,看在虞幸受了重伤的份儿上没有耽搁时间,扛着人也跟了上去。
船舫上的人稳住身形,扔下绳子接应他们。
赵谋探出一个头,和虞幸对上视线。
靠谱副队长眼里闪过令人安心的信号,似乎在告诉虞幸,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直到这时,虞幸才感到一股抑制不住的疲惫,他甚至没有等到上船,就把脑袋往鬼酒肩上一搁,陷入了死尸一般的睡眠。
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
剩下的激活四枚符咒镇压邪祟的事儿,就交给别人吧。
……
这一觉睡得很沉。
虞幸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身体内外的伤势都在缓慢恢复,一开始他还能模模糊糊听到吵闹的声音,睡到后半段,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的头脑里一片漆黑,没有梦境的踪影,再到后来,似乎有一股治愈的力量覆在了他头上,缓缓驱散着体内残留的污染。
久违的清明与轻松终于将虞幸从沉睡中唤醒,他睫毛颤了颤,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香。
赵谋似乎和他隔了一面薄墙,他听见赵谋的声音隐约传出:“朱砂三钱,鹿茸二两……按这个药方回去煎药,早晚一次,听懂了吗?”
有人道了声谢。
“……?”
虞幸缓缓睁眼,入眼是红木房梁,还有砖瓦堆砌的屋顶。
白色的垂帘坠在他身侧,把他所躺的床铺单独隔开,他身上一片洁净,穿着一件崭新的布衣,长发披散着。
短刀、马鞭和绑发带整整齐齐地放在床边木柜上,不远处的明纸窗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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