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就显得很奇怪。
尽管幅度微小,但这毕竟少年的身体,少年也感觉到了,脸色更加难看。
他就是被这样控制着。
最开始是这双鞋子给他带来的异样的注视感,好像他不管干什么,这双鞋子都用无形的眼睛盯着他,
那时候这双鞋还能被脱掉,他将鞋子扔了很远,可夜里睡觉惊醒,总觉得有人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低头一瞧。
被他扔掉的红布鞋就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边,鞋尖正冲着他。
再扔一次,第二天早上他一睡醒,就看见红布鞋穿在自己脚上。
很快,这双鞋就脱不下来了。
它开始与他融为一体,控制他的行动,他想强行脱鞋,却将自己的脚撕扯得血肉模糊,那感觉就像硬生生扒下自己的皮一样,太疼太疼,他立刻松了手。
再后来,这双鞋的存在感变得越来越微弱——或者说是他习惯了、同化了。
他感觉这双红布鞋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就连自己脚部的灵魂都被这双鞋接管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还会接管更多。
要不是偶尔会因为想法与鞋不匹配,失去平衡而摔倒,他都快忘了这玩意儿本不该出现在他的脚上,某一日他突然惊醒,意识到这种遗忘就是最可怕的。
“我想摆脱它,怎么做?”
少年见虞幸沉默不语,又问了一遍。
虞幸道:“还是得把腿砍了。”
少年:“……”
虞幸想到江婆人皮中被轻而易举分离开的红布鞋,轻笑道:“只有让它没东西可以依附,才能剥离下来。”
也就是说,对于术业不专攻的他们来说,没办法在学术层面拥有解除这灵魂相关的术法的能力,就只能转换一下思维。
想分离红布鞋,只能让鞋子的主人“死”。
腿砍下来了,这腿对于红布鞋来说,就相当于是“死了”,应该就可以顺利脱下来。
虞幸揽住了想要后退的少年的肩膀:“就疼一下,疼完了我帮你把腿缝回去,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少年扒拉了一下他的手,没能扒拉掉,就知道这狐妖只是嘴上征求他的意见,实际上已经下了决定。
就算他说不想试,估计也没用。
“我这个大夫还在这儿呢。”赵谋微笑,“放心,死不了的。”
鬼酒无聊地扔小石子玩,嘀咕道:“还不是要砍腿,我也没说错。”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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