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颗人头从窗沿之下缓缓探出,惨白的面色殷红的双颊,嘴角还露出诡谲无比的笑容,那笑容阴森可怖,伴随着的还有桀桀的阴笑声。
听到笑声我浑身一阵发麻,鸡皮疙瘩布满全身,抱紧手中祖宗牌位便钻进了被窝里。
都说眼不见为净,可即便我躲在被窝中脑海中依旧浮现着窗外那几个魂儿的面容,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呼吸更是急促无比,渗出的冷汗浸透衣衫,与棉被粘黏在一起,异常难受,但此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保命要紧。
不知在被窝中呆了多久,直到一声鸡鸣响起我这才长舒一口气。
老一辈的人常说鬼怕鸡鸣,据传在东南方的海上有鬼门关,上有天鸡,这只鸡只要叫了,天下的鸡都会叫,听到鸡鸣鬼就知道要回鬼门关了,所以民间便流传下这样的说法。
虽说不知道这事情的真假,但最起码给了我希望,我屏气凝神将盖在身上的棉被取下,惊魂未定的朝着窗户方向看去。
现在外面天色还没有完全大亮,但东方鱼肚白显现,窗外先前探出的几颗人头不见了踪影,看样子院中的魂儿应该都已经走了。
见天色渐亮,我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刚想起身下床准备看看院中的情况,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刚准备折返被窝,我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少安,赶紧把门打开,快点!”
我爷的声音微弱,不像平时那般中气十足,不过跟我爷相处十多年,我也能够清楚分辨出他的音色。
心中大喜,起身后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就来到门口将屋门打开,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终身难忘,我爷浑身是血的站在门外,左臂缺失,衣衫上满是血窟窿,他的脸色惨白,沾满了泥点。
在他的身边则是站着一名十来岁的女娃,这女娃我从未见过,并非本村人,个头跟我相差无几,穿着一件淡粉色衣衫,长得十分清秀漂亮。
乌黑的长发,一双弯似柳叶的眉毛下嵌着如同天空一般清澈、海水一般深沉的眼睛,神采奕奕,挺翘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嘴,搭配在一张瓜子脸上容貌倾城,不过她神情冷淡,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让人看上去十分冰冷,不可接近。
“爷,你这是怎么弄的,你胳膊呢!”我看着我爷惊声说道,说话间我双眼已经泛红,嘴角不住在抽搐着。
我打小与我爷相依为命,虽说他平日里总往老林子里钻,一个月在家也呆不了几天,可他却对我很关心,如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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