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祐樘知道谢迁不可能平白无故抛出这两首诗,只是无论怎么看,这两首诗都跟不敬都扯不上丝毫关系。
“刘禹锡十九岁游学洛阳、长安,在士林中获得很高声誉,于贞元九年中进士得以进入仕途,贞元二十一年出任屯田员外郎,成为革新集团的核心人物,然而永贞革新失败,刘禹锡等八人被贬远州司马。十年后,刘禹锡奉召回京,只是受到武元衡等人的仇视,第一首诗正是此时之作,而诗句‘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因桃花有谄媚取宠的小人之意,故而认为刘易锡在暗讽现在新上位的朝臣都是谄媚取宠的小人,故而又被贬至地方!”谢迁侃侃而谈地道。
朱祐樘的嘴巴微微张开,还真是无处不是学问,这个解读也……太厉害了吧?
张升咽了咽唾沫,却是好奇地询问道:“第二首诗已无桃花,又怎么跟不敬扯上关系呢?”
“刘禹锡被贬十四年后归来长安,那时已是唐文宗大和二年三月,他重游玄都观写下第二首《再游玄都观》: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陛下,若将玄都观比作朝堂,陛下以为百亩庭中半是苔,此诗可敬?”谢迁的目光落到朱祐樘身上,显得苦涩地询问道。
朱祐樘的嘴角微微抽搐,亦是不得不苦笑道:“若是如此解读的话,刘禹锡确实是大大的不敬!”
“王越的罪首有两首,分别是《过红石山》:冬来正气正严凝,红石山高策马登;风向眼中吹出泪,霜沾须上冻成冰。平胡岂止如擒虎,用将何须似养鹰;记得去年经此地,铁衣流汗苦炎蒸。《次韵答马大理天禄》:几经破虏战场中,回首微劳总是空。乐水我常惭智者,移山谁不笑愚公。闲来爱饮三分酒,老去羞谈两石弓。虚负圣恩无以报,葛衣何敢怨凄风。第一首的不妥之处是‘用将何须似养鹰’,这是对先帝的不敬;第二首则是更加不敬,怨念显得更直白!”谢迁言归正转道。
张升不由得黯然一叹,刘禹锡的两首游园诗都能被当时的朝廷贬谪,王越被定罪似乎亦算是不冤了。
“陛下,据臣所知,当年王越被定罪,真正的原因并非此两首诗!”谢迁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当即便透露道。
朱祐樘不由得一愣,当即便困惑地道:“不知是哪一首?”
“真正激怒先帝的的诗是《骊山怀古》:寂寂骊山锁夕辉,我来不觉泪沾衣。幽王烽火娱褒姒,唐帝温泉浴贵妃。芳草有恨空自老,落花无语为谁飞。春来绣岭多啼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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