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的目光落向孙交身上,便淡淡地询问道:“孙交,你说刘忠清丈缓慢,可知刘忠因何清丈缓慢?”
孙交愣了一下,却是没有想到朱祐樘问及这个问题,不由得暗暗地望了一眼自己恩师丘濬,只是没有得到任何的提示,便是小心翼翼地道:“臣不知!”
吏部尚书李裕等官员掌握到的信息有限,显得困惑地望向朱祐樘。
朱祐樘知道自己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孙交,便是望向在场所有官员道:“清丈田亩,这是朕交给刘忠的皇差!刘忠到了湖广,所选的第一站便是安陆,于一个月前便已经到了安陆,而后刘忠便亲自带人到田间清丈田亩!”
“陛下,现在咱们谈论的是刘忠滥杀无辜,这跟刘忠到安陆所做的事情并无关系!”刘健的眉头蹙起,却是申明主题地道。
“刘侍郎,你急什么,陛下自有交代!”徐琼对刘健早就感到不爽,当即便端着上官的架子训斥道。
朱祐樘扭头望向这位昔日的东宫讲师刘健,便淡淡地说道:“朝廷派下去的钦差,代朕总制湖广之地,结果在前往安陆路上遇袭,锦衣百户李虎身死!刘忠在安陆清丈一月有余,频频遭到刁民阻挠,而州衙频频不听调令。日前,刘忠在驿站遭人纵火,险些身死,爱妾葬身火海!如此的安陆,如此不配合朝廷政令,朕想问安陆还是朕大明之疆土吗?”
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却是望向在场的官员朗声说出来。
吏部尚书李裕等官员原本还觉得刘忠做得不对,但听到朱祐樘这个说辞后,顿时亦是重新进行思考。
虽然说刘忠因小罪斩杀堂堂的知州不妥,但安陆所存在的问题确实不小,特别清丈田亩确确实实是朝廷的新政,一个小小的知州焉敢如此阻挠?
这……
刘健和丘濬没想到朱祐樘给安陆如此定性,不由得担忧地面面相觑起来。
孙交发现自己的恩师朝自己望过来,当即便挺起胸膛道:“陛下,即便安陆之地不太平,但刘忠亦不能屠戮安陆知州丘静。丘静勤政爱民,在臣的家乡深受百姓爱戴,乃大明官员之典范!”
刚刚跳出来声援的官员纷纷称是,仍是紧紧地咬住刘忠滥杀官员这个罪名不放。
“勤政爱民?刘忠在安陆清丈之时,不断遭刁民阻挠,丘静屡屡不听调令!刘忠带领总督护队前后抓闹事者三百人投于州衙大牢,丘静却将一些刁民给放了,他这是庇护奸民吧?”朱祐樘早已经领教到这帮官员玩弄文字的本领,当即便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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