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上呈,正是两张杜铭笔迹的书条。
宋澄在看过字条后,便恭敬地将字条转交给朱祐樘。
朱祐樘看到字条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杜铭,却不管这字条是真是假,而今情况演变成最糟糕的一种情况。
一旦证实自己所倚重的重臣杜铭犯下如此丧心病狂的罪行,那么不仅万安等重臣受到质疑,甚至自己这位帝王同样遭到诟病。
要知道翰林修撰张贞死谏是有明以来早朝从未有过的事情,那帮清流自然不可能忘记,而是在苦苦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罢了。
朱祐樘到了此时此刻,心里不由得生起几分后悔,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宋澄隐隐间感觉到后面不善的目光,便深吸一口气询问道:“如此说来,大年三十当晚是你亲自率领北帮帮众前去北郊,将钱家上上下下全部屠杀干净?”
“正是如此,不过小人是受刑部尚书杜铭所托!”斩大狗轻轻地点头,而后将罪责则是推给杜铭道。
宋澄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便是递给旁边负责记录的书吏:“既然如此,那你先行签字画押吧!”
斩大狗看着上面的供词跟自己所说的一样,便痛快地按下手印。
宋澄拿过认罪状后,却是对着捕头赵大眼道:“传令下去!即刻全城搜捕北帮帮众,务必找出参与屠杀的北帮帮众,然后通通处死!”
“府尹大人,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斩大狗听到后面一句,顿时紧张地道。
“少安毋躁,本府尹会给你交代!”宋澄打断斩大狗的话,便扭头望向在场的证人道:“你们都将案子的经过说了出来,那么到本府尹问你们几个问题了!”
李裕和李嗣面面相觑,不明白宋澄肚子里卖什么药。
宋澄的目光落到斩大狗身上,却是微微一笑地询问:“你在证词上说,你之所以接下这个买卖亦是贪图钱家的库银,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那晚我还带着帮众洗劫了钱家的库银,收获颇丰!”斩大狗显得十分认真地点头道。
宋澄望着斩大狗的眼睛,却表示怀疑地道:“本官到过钱家银库,但银库多是蜘蛛网,连银箱都布满蜘蛛网,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银子!既然你常年盘踞在城北,钱家的银库有没有银两,你能摸不清楚?”
“我是心存侥幸,毕竟京城一直都盛传他身家十万两!”斩大狗先是微微一愣,便是认真地解释。
宋澄仍是不相信,却是轻轻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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