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看着年纪并不大,亦是给人一种仍旧没有成年的感觉。
若说有一个已经在钱府干活的儿子,此事在年纪上便显得不合理,特别作为画师养个儿子还是绰绰有余。
堂下的百姓显得见多识广,脸上已经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钱家小姐似乎亦是反应过来般,面对这位昔日教导自己作画的老师,那一双美目突然闪过一抹憎恨。
“钱富的儿子……是我跟柳氏所生!”白子画面对长宁伯周彧的质疑,当即便直接吐露实情。
啊?
户部尚书李嗣等官员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这审着审着竟然还审出了一起通奸的案子。
只是针对这个答案,有不少人早已经反应过来。
钱富是一个半只脚跨入棺材的人,哪有那么多的老来得子,定然是年轻的柳氏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所致。
只是不管如何,现在案情出现了一个最关键的目击证人。
画师白子画跟柳氏有奸情,甚至至今都还在藕断丝连,而大年三十秘密前往钱宅的白子画刚巧目睹了这一场骇人听闻的灭门血案。
长宁伯周彧在了解事情的原委后,亦是伸手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道:“原来如此!”
宋澄面对白子画的供词,显得十分认真地强调:“白子画,你可知你承认和奸是要接受杖刑的!”
“他们杀了我儿子,亦屠了钱家满门,学生现在每晚都做恶梦。今站出来便是要赎罪,已不惧任何惩罚!”白子画自然知道是要遭受皮肉之苦,只是抬起头目光坦然地回应。
吏部尚书李裕等人对这个画师仍旧没有好感,但对这个通奸之人的选择多了一种佩服,毕竟此次并没有因为刑罚而选择沉默,却是像一个男人般站了出来。
朱祐樘仿佛一个局外人般,正悠闲地品着香茗。
此刻正居高临下看着白子画的表情,却是知道白子画并没有撒谎,这个人确确实实见证了那场血案。
只是这起钱府灭门血案所牵扯的东西,远比在场所有人想的要复杂,而最后恐怕又得斩杀一批人了。
宋澄暂且搁置白子画和奸一事,便继续认真问案:“白子画,那日你可看清那帮贼人的相貌!”
“他们那日是以送还钱小姐为名敲开钱府的大门,故而并没有蒙面,所以学生看清他们所有人的相貌!”白子画显得十分认真地点头,并说明事情的缘由。
啊?
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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