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老爷这般失神落魄,显得小心翼翼地道:“老爷,您的茶!”
啊……
丘濬没有任何提防便端起刚刚送来的滚烫茶盏,而后送向了嘴里,当即便发出了一个杀猪般的声音。
北京的天空云已经舒展开来,显得气象万千。
事情回到工部签押房,这里只有日前结下恩怨的两人,此时显得落针可闻。
“正堂大人,你对我说抱歉是什么意思?”龚涛刚刚的暗爽已经消失,反倒意识到不对劲地询问。
贾俊没想到龚涛这么迟钝,便迎着他的目光直接挑明道:“朝廷现在财政紧张,不单止我们工部,各个衙门都要削减一些人员。本堂观察你近期的表现,认为你已经不符合我们工部的用人标准,所以你被冗了!”
在说到这话的时候,想到日前龚涛的那股嚣张劲,此刻的心里是甭提多爽了。
原本他作为高高在上的工部尚书,即便不满底下的官员,仅是只能给与这名官员一个差评,而官员的去留决定权在吏部或皇帝手里。
特别龚涛这种有能力的中年官员,哪怕自己给予对方差评,最大的惩罚是外放地方担任一地知府。
结果现在呢?
朝廷刚刚决定要冗官,而今只要将龚涛的名字递交上去的话,便自己断送龚涛的仕途,将来很难再有复起的机会。
他是举人尚书不假,但遇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明君,这些一直自视甚高的进士狗通通给老子下地狱吧!
“你……你要冗我?你……你凭什么冗我,你……你打击报复!”龚涛的脑袋嗡嗡作响,旋即拍案而起地叫屈道。
他的能力在工部是有目共睹,而且从不拿不该拿的,哪怕吏部主持的京察都奈何不了他。结果眼前这个贾举人竟然要冗他,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特别想到自己的前途要被这位贾举人直接断送,更是让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亦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
这里的动静并不小,当即引起工部衙门其他官员的关注。
一些人私底下已经答应是同进退的工部官员闻声而来,此刻已经纷纷来到门外,随时准备进去声援龚涛。
若是其他的尚书,他们或许不敢如此放肆。
只是现在的工部尚书仅仅是举人出身,而且在官场并没有过深的人脉,这便是他们敢于叫板的底气所在。
“你们都进来,我倒要听一听,有何理由冗本官!”龚涛知道此刻绝对不能退,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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