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沧澜找了个理由离开,独自回到住处,脚步踉跄。
改善体质的禁药,需要定时浸泡。
而且使用得越久,依赖性就会越强,两次使用的时间间隔也会越短。
如果玄沧澜没有及时浸泡药浴的话,就会被内力反噬,全身如同灼烧。
这次他着急赶来给茶玖送兰花,耽误了浸泡药浴的的时间。
……
冷水入桶,上面漂浮着褐色药粉。
其中还掺着些未来得及碾碎的毒虫尸体。
玄沧澜脱衣,赤身入水,五脏六腑的灼烧感才被稍稍缓解。
他的双手紧抓浴桶边缘,青筋暴起,闭眼忍耐着内力反噬的痛苦。
全身经脉暴胀,血液横冲直撞,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强行撕裂他的血管。
若是寻常人,早被这样的痛楚折磨得神志崩溃,沦为疯子。
可玄沧澜却忍受了整整五年。
这就是突破身体极限,强行修炼的清虚诀的代价。
本体意识在玄沧澜的脑海中虚弱浮现:“你还是住手吧,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和那朵兰花的传说一样,变成一个理智全无,杀人不眨眼的地狱修罗。”
这五年来,随着玄沧澜不断变强,本体意识开始逐渐虚弱。
两者隐隐有融合的趋势。
忍过这段剧痛,玄沧澜缓缓睁开眼睛,眼白血丝蔓延。
“我不会停下的。”他说,“还差一点,我就能步入九层之境,将师尊身上的噬心蛊引过来。”
本体意识还想说什么,可它已经虚弱到说一句话,便要陷入长久的沉睡之中。
……
玄沧澜一直以为他能够很好地控制禁药对心智的侵蚀。
但他的行事风格却越发嗜血乖戾,仿佛随时游走在理智和失控的边缘。
他的任务越接越多,手中的无涯刀终日浸泡在鲜血之中,仿佛只有杀戮才能平息他的躁动不安。
甚至在一场内部比试中,明明是点到为止,玄沧澜差点没控制住,几乎将对手的头颅捏碎。
“沧澜,回来吃饭了。”
就在那名对战的白衣侍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之际,路过的茶玖朝着武道场里的玄沧澜开口喊道。
玄沧澜眼中的猩红尽褪,周身戾气散去。
他攻向白衣侍的手迅速卸去力道,拐了个弯,改为拍拍对方的肩膀:“辛苦了。”
白衣侍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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