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玖掀起眼帘,露出那如山涧流水清澈的水眸,认真道:“沈施主,我的法号叫‘予镜’。”
沈宿渊眉梢挑高,问道:“哪个‘予镜’?”
茶玖刚要开口解释,却见他直接伸出手来:“不必解释,直接写在我手上。”
茶玖不慌不忙:“听闻青州一位小姐不小心碰了您的衣袍,而被砍了双手,逐出城外……”
沈宿渊嗤笑:“你怕死?不敢碰我?”
茶玖不再言语,而是伸手握住他的大掌,一笔一划,在上面写出自己的法号。
果然,被茶玖触碰的一瞬间,那些秽物再度消失不见。
沈宿渊验证了猜测,心底顿生狂喜。
可他表面上看着仍旧是云淡风轻,半点心思不显。
他从不泄露自己的死穴,自然也不会让人知道他的解药。
茶玖的掌心很软,虚扶在他的手背上,指尖触碰的地方酥酥痒痒,如同细线顺着血管经流沈宿渊半边身子。
他的头痛缓和了些,眉眼舒展,语气也放软了。
“放心,你方才摔在我怀里,我若是要杀你,早就杀了。”
茶玖却摇头:“我提起此事,并非是担心施主要杀我。恰恰相反,我觉得施主随和宽宏,与传闻中被人碰了衣袍便勃然大怒、处以酷刑的暴戾形象有所不同,故才感到奇怪,有此一问。”
若是旁人说这番话,沈宿渊恐怕会嗤之以鼻,觉得对方在拍马屁,而且技术拙劣。
可这些话从茶玖口中说出,偏生显得那么的真挚,诚恳。
沈宿渊听着,只觉得舒心愉悦。
沈五和沈七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迷茫。
这小师父嘴里说的人,和他们家主子是同一个人吗?
“那个女人……”沈宿渊至今提起,眼中也闪过厌恶,“我将她的手砍下,并不只是因为被她碰了衣袍。总之,她罪孽深重,只被砍手驱逐,算是便宜她了。”
当时那女人一靠近,沈宿渊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尸臭味。
转头一看,她身边竟然跟着十几个婴儿的冤魂,眼角流着血泪,哭叫不止。
沈宿渊是因为拥有阴阳眼才知晓贵女的罪孽,可旁人却不知,只以为他是为了一点小事才如此动怒。
茶玖早就写完了自己的法号。
沈宿渊虽然不舍这般宁静的时刻,可也知道不可太过,叫人怀疑。
可当他意欲将手抽回,却被茶玖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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