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之上,仿佛被这对无耻夫妇气昏了头脑,随时要拔刀砍人。
茶玖伸出微暖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朝他摇了摇头。
“姜施主。”茶玖目光转向姜老爷和姜夫人,淡然道:“我与你们之间的亲缘本就浅薄,怨不得旁人。”
“那徐半仙虽然是个心邪之人,可若你们二位自身正直,从无害人、不端之心,身边自然也不会吸引这样的人。”
姜老爷眼神游移,似有心虚。
茶玖这话确实戳着他痛处了。
衡州内外多的是更有名的大师,可为何姜家却这么多年重用徐半仙?
那是因为只有徐半仙可以用些旁门左道,来帮姜老爷陷害生意上的对手,令姜家赚得更多。
却不料这些害人的手段,反过头来,害了姜老爷自己。
姜夫人并不知道这生意上的事,只惶惶落泪:“予儿,你当真这么绝情?”
正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怀里抱着婴儿的乞丐妇人绝望跑来,跪倒在茶玖面前。
“大师,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那妇人泣不成声,可怜怀里的孩儿,不到一岁,却染了天花,高热不退。
一看是天花,沈宿渊连忙将茶玖挡在身后。
这个时代,天花还是无法治愈的病,很多得病的孩子只能靠生熬,靠运气,靠虚无缥缈的神佛垂怜。
这妇人也是如此。
她本身便是乞丐,没什么银钱。善良的医者赊药给她,可孩子病情仍旧不得好转。
寺庙里的得道高僧给了她两枚铜钱,道:“若是有人心甘情愿接下这铜钱,将自己的福泽换给你的孩子,那此人便是能救孩子的有缘人。”
可惜妇人从寺庙走回城里,一路上询问了上百个人,却都没有一人愿意接下这铜钱。
毕竟谁愿意将自己的福泽,甚至有可能是寿命,以两个铜钱的价格换给一个陌生人?
是以,妇人虽然求到茶玖面前,却也知道希望不大。
“我小时候生过天花,不必过于害怕。”茶玖对沈宿渊道。
说罢,她便越过他的阻拦,来到妇人面前,接下了铜钱。
妇人愣了。
其他的人也惊了。
看着妇人怀中烧得满脸通红、呼吸微弱的婴儿,茶玖眼神怜悯,如染湿雾。
只见她俯下身来,闭上纯净双目,以额贴上婴儿灼热的脸庞,缓缓道:“我与你有缘,如今便将我的福泽转赠于你,希望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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