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下去了,这辆马车铺了两层软垫,且宽敞平稳,坐着比你的舒服。”
茶玖现在就算是想下去,也是不能了。
外面早已靠拢侍卫和宫人,随行大臣们也都在不远处上马车。
她一下去,准被看见。
耶律宗政又道:“桌上有你爱吃的点心,右手边有些你平时看的书,可以翻来解闷。”
准备得这么充分?
这厮把她掳上马车是早有预谋的吧?!
不过耶律宗政的马车确实舒服多了,茶玖在回京的颠簸路上少受了许多罪。
只是那舒服的软垫到底没派上用场——
茶玖每每从打盹中醒来,都发现自己躺在某人怀中。
“……”
算了,比软垫舒服,还恒温,暖和得很。
接着睡吧。
茶玖一路惬意到京城。
……
回宫的路再长也有尽头。
耶律宗政千不舍,万不舍,这马车到底还是在宫中停下了。
茶玖从他的怀中退出,整理仪容,再抬起头看他:“陛下,那臣走了。”
“走吧。”耶律宗政眷恋她残留在怀中的馨香和余温。
结果茶玖下了马车没走几步,身后复又一辆马车追来。
一看,竟是耶律宗政换了辆不起眼的马车,坚持要把她送回家。
小顺子叹气,心道陛下这般相送,到时不会要留在贺大人家用了晚膳才回宫吧?
好在耶律宗政到底知道分寸,送到不能再送了,满腔的不舍化作行动,将茶玖抵在家门口的隐秘角落纠缠索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就此分开。
“进去吧,天色晚了。”
耶律宗政低头,指尖刮去她唇边蜜丝,满眼不舍,终究还是放她离开。
茶玖往里走了七八步,回头,看见他还站在原地望着她。
天色已经彻底暗淡下来了。
遁逃的落日带走他肩上最后一丝余晖,将他的身影彻底笼罩在屋檐的昏暗下。
明明是手拥整个天下的至尊之人。
此时却因她的离去,孤寂得好像一无所有。
可也没有出言挽留。
耶律宗政就是这样。
他知道茶玖有自己的路要走,回家如是,仕途亦如是。
因此他从不真正阻止,而是将坦途留给她,将不舍、忍耐、等待、以及守护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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