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茶玖笑出声,伸手抚上他蹙起的眉,调侃道:“陛下难道连女人的醋都要吃吗?”
耶律宗政紧锁的眉头因为她的触碰而微微松开,他柔下神色,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牵至唇边轻轻一吻,道:“我连你嫂嫂的醋都吃,更何况旁人?”
茶玖挑眉。
吃沈氏的醋?
为何?
耶律宗政不再多言,继续低头把那些讨厌的香囊全都解开扔到一边,然后抱着她,深深埋首于那香软的颈窝处一嗅。
“嗯,臭的。”他故意道。
其实并不臭。
只是沾了许多别人的脂粉香气,掩盖了茶玖自己的淡淡茉莉香。
茶玖便要挣扎脱离他的怀抱。
耶律宗政却紧紧抱着她不放,语气低沉而眷恋:“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这段时间茶玖忙于查账,要么就是在户部从早待到晚,看一整天的账本;要么就是在官员府邸和诉冤百姓家中来回奔波,调查官员敛财之事。
她表面看着轻松从容,举重若轻。
可耶律宗政抱了她才知道,那绯红官袍下的身子又瘦削了许多。
茶玖不满,在他耳廓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哼道:“不是说我臭么?那就别抱我。”
耶律宗政被她咬得半边身子都发麻了,哪里舍得放开她?干脆大掌一揽,将她抱起来往偏殿床榻走去。
“我可以替你清理干净……”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茶玖在翻涌的锦被中被反复“清理”。
凹陷腰窝,微凸的脊骨,萤白雪肤颤栗,无一幸免。
耶律宗政在那圆润雪白的耳珠上轻轻一咬,报复刚才自己被咬之仇,随即以唇贴耳,故意邀功:“贺大人,贺爱卿,我清理得如何?”
茶玖咬唇不语。
她觉得耶律宗政真的不像草原人。
草原人心思单纯,思维直接,哪里像他一样,在这些事情上有这么多恶趣味和花样?
“贺大人怎么不回答我?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耶律宗政故作苦恼,低头吻抚她颤抖的肩膀,身上虬结的肌肉缓慢起伏,如绵延呼吸的山脉。
霸气,沉稳,性感。
茶玖眼尾也泛着湿润的泪意,却还要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做声回应。
太过分了……
太可恶了。
最终还是耶律宗政先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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