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眼色之人,留在身边也是惹人生厌。
那侍卫“嗡”的一下头脑空白,站在原地直至裴钰马车走远,才懊悔得肠子都青了。
……
当晚,皇帝设宴款待邻国来使。
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之间,皇帝举杯庆祝这次和谈的成功。
裴钰也在众人面前微笑举杯。
可当酒水凑近鼻端时,他却嗅出了不对。
这是鹿血酒。
裴钰眉心微蹙。
四皇子远远望来,见他迟疑不喝,便关心问道:“皇兄,您怎么了?是这酒有问题,还是您身子又不舒服了?”
众人皆朝裴钰这边看来。
皇帝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裴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谨慎为好,便道:“儿臣偶感风寒,最近正在服药,不宜喝这鹿血酒。”
席间却有太医提醒道:“殿下莫要担心,您的身体可以少量用些鹿血酒,反而有利于康复。”
裴钰朝那太医望去,眸底渐渐涌起冰冷之色。
使臣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似乎对他的借口推脱不满。
皇帝也一直关注着裴钰的身体,知道他的药物和鹿血酒并不冲突,便道:“既然如此,那你便陪着一同喝些吧,不打紧。”
皇帝已经发话了,使臣又在注视着他。
若是不喝,便是对两国这场和谈的不尊重了。
裴钰无奈,直接假意浅抿,实则悄悄将酒水倒入宽大的衣袍之中。
所幸衣袍厚重,吸水性极好,又是玄色,叫人看不出酒水浸湿的痕迹。
然而。
半个时辰后。
裴钰还是察觉出身体有些不对劲。
他全身血液倒冲,身体如火焰烧灼;头脑更是像被撕裂般疼痛,眼前景象一片模糊。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正想要起身去偏殿洗把脸清醒,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耳边好像一直有人在催眠他:“去吧,把那个害死你母后的女人杀死,还有她怀中的孩子,也是想取缔你储君之位的孽种……”
裴钰意识半失,如牵线木偶般随着那道声音的指令行事,只听见耳边传来酒水翻倒、众人尖叫的声音。
随即便是一股滚烫的鲜血飞溅在他脸上。
婴儿的啼哭响彻大殿。
裴钰猛然清醒,失神的瞳孔再度聚焦,却看见了此生最恐怖的场景。
他举刀亲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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