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而来的,自然就是无休止的内斗。
历朝历代,几乎没有一个朝代,党争有宋朝这般剧烈和不加掩饰。
在大宋,党争的胜利方对落败方穷追猛打是极其正常的事。
更不要提,丁谓的性格跋扈,当初寇准在朝时和他是死对头,二人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天禧年间的那场政变失败后,双方胜负已分,但是仇恨却并不会因此解除,反而愈演愈烈。
正因如此,这些年以来,丁谓每每升官,都要对寇准等人再加打压一番……这几乎成了他的习惯,包括这次,也是一样。
甚至于,如今他们面前的这份制书,都几乎是丁谓自己操刀写出来的。
……丑徒干纪之际,属先皇违豫之初,罹此震惊,遂成沉剧……
这一句话,直接把先皇重病的原因,归结于寇准等人的不轨举动。
这几乎是要把寇准往死里整,可见丁谓对他到底有多恨。
实话实说,其他的宰执当初看到这份制书的时候,也曾隐晦的对丁谓提过意见,觉得他这么做有些过分。
但是,丁谓执意如此,其他的人也不好继续坚持。
毕竟,朝堂风气如此,党争中落败的一方,就是要任人鱼肉,丁谓这般屡次打压的作风虽然一直引人非议,但最多也不过是议论他气量狭小而已。
再有就是,当初寇准的那件事,真正针对的是刘娥。
底下大臣若是说的多了,引起宫中太后的不悦,才是自找麻烦。
正因如此,这份制书虽然有所争议,可最终诸宰执还是一同签押,送入了宫中。
但让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一件不算大但却颇有些敏感的事,竟然引得了官家的注意。
而且,竟还直接了当的对制书的内容提出质疑,乃至是闹得将所有宰执大臣都召了过来。
官家……到底在做什么?
和皱眉思索的众人不同,丁谓在听到这份制书时,脸色可谓是精彩之极。
原本他以为,官家向他发难,会是因为‘那桩事’,可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份制书。
心中微微放松的同时,丁谓的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诮讥之色……
他到底还是高估这位小官家了,居然会蠢到用此事来做文章。
难不成,这官家发难之前就不想想,为什么这份制书言辞如此狠厉,可诸宰执却还是通过了吗?
扫了一眼周围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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