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久在中书,想来,今日奏对之前,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吧?”
这话一出,王曾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自己的问题吕夷简还没答,反而先盘问起他来了。
不过,如今事情已然尘埃落定,那么,倒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因此,轻轻点了点头之后,王曾便把自己之前的猜测说了一遍。
“……学士院锁院,本是大除拜之制,再加上当时钱惟演有意无意透露的消息,我便以为,太后打算拜钱惟演为相,然后再借钱惟演之手,严惩丁谓。”
“只是没想到,太后虽然调了钱惟演入中书,却并未拜相,只是任其为参知政事,这一点,倒是我料错了……”
提起正事,王曾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吕夷简颔首,道。
“擅移皇堂一案,我并未参与,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听朝堂内外传播的消息,也大致知道了一些,再加上奏对之前,王公你在殿外,对我简略说的事情经过,我当时便有了一些猜测。”
“哦?”
这话一出,王曾更是来了兴趣,问道。
“不妨细说。”
于是,吕夷简的脸色同样变得肃然起来,沉吟着道。
“近段时日,朝野上下都在盛传,太后欲严惩丁谓,因此和中书意见有悖,所以才称病不理事。”
“但是,不知王公有没有想过,这次太后,为何会如此执着于,要严惩丁谓呢?”
这个问题,倒是让王曾微微一愣。
低头思忖了片刻,他很快便想起了,之前在钱惟演府中的对话。
“你是说,太后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保住其他人?”
吕夷简闻言,眼神微微眯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意外,王曾竟然猜到了这一点。
不过,这般神色一闪而逝,他很快就重新敛容,道。
“正是,太后向来以国事为重,若仅仅只是赌气,不至于和中书意见相左,闹成这个样子。”
“所以,我猜测,太后是不想让丁谓倒台,牵连到其他的大臣,这才打算严惩丁谓,好封住其他人的路。”
王曾的目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他和吕夷简相识多年,但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这位老朋友的眼光,似乎比他以为的,要长远的多。
要知道,他身在中书,还是在和钱惟演交谈之后,才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但是,吕夷简并未身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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