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血色,周身绑满绷带的身影,缓缓起身,紧接着田恒的话,便声音沙哑道:
“奉王之诏令。”
“凡稷下学宫,修成诸子业位的贤者,无需摒弃稷下,只需入我齐国,将自身所学的超凡道路尽数奉于齐王宫中。”
“王上,便允贤者共享古老的神圣荣光,赐予一缕王血,可媲美上卿,自开一族,并入齐地参政,统御三城封地!”
“而经我等考量,稷下季先生,最合王上口谕,是以田氏请季先生赴宴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我乃王上近侍,血影都统齐千仞。”
“不知季先生,可愿否?”
话语落下,所有席位的人,目光都不由汇聚在了那少年身上。
不得不说,这条件开得是真的诚意满满。
要是一般人前来。
估摸着就算不纳头就拜,起码也得仔细琢磨琢磨,再行定夺。
但自入了殿来,或者说在出了稷下之时,就已想好答案的季秋,却是不在此列。
血影卫乃齐王近侍,齐千仞又是其中统领,哪怕是上卿田氏的族主,想来也弱了他三分。
古老的公与王不出面,这等人物,就已经是齐地第一流了,无论是从权势还是实力来讲,皆是如此。
因此,由他开口。
压力与诚意,恩威并施,就好似如一座大山压下,让人喘不开气来。
此次若不是季秋,而是其他学术有成的诸子到这。
要不是那批顶尖诸子,恐怕一般的大贤者们,突然之下面临这等局面,一时半会,估摸着都得有些晕头转向,找不到破局之法。
毕竟,形势比人强。
但偏偏。
季秋不吃这套。
且不说稷下与齐地,迟早会有撕破脸来的一战,就只单言他自个儿。
如今积累足够,只差资源就可一步登天,而那尘封的朝歌,在模拟之中便有资源,足以助季秋踏上法相。
于是在吃透了百家学说之后,他本就准备先往朝歌,证得真君,再来颠覆齐地的神血统治。
要不是横出了这一茬子事,指不定他现在早就已踏雪远行,飘然而去了。
今儿个所见,以及近一年多来稷下学士还有他门下的那许多门徒,所受到的针对,如此种种。
都叫他心中不算舒爽。
而修士与学者,念头若不通达,又岂能行?
于是,盘膝落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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