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昼短,墨承影怕叫沈雁归等着,赶着时辰回到府上。
沈雁归正伏案专心读书,他脱了外袍、在屋里暖了片刻,才盘腿坐到她身后。
“夫人这般认真,是忙着赶下一届殿试吗?”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将下巴垫在她肩上,眼睛落在书上,“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你在看孟子?”
沈雁归隔着衣裳,拿书拍了拍他的手,“别闹,痒。”
“哪里痒?我帮你挠挠。”
墨承影变本加厉,“这里?还是这里?”
“哈、哈哈……好烦,哈哈哈,不许在我看书的时候啊哈哈扰我。”沈雁归怕痒痒,躲又躲不开,只能笑着威胁,“我会生气的。”
墨承影哀叹一声,“似你这般无情,来日当了女状元,第一件事还不得将为夫处决了?”
沈雁归晓得他在揶揄自己,抹了笑出的眼泪,顺着他的话道:“我的摄政王殿下,这天底下谁有胆子敢处决你?”
“照你的意思,我若不是摄政王,你便要做那沈世美、抛夫弃子?”
墨承影往她怀里一靠,拿着她的衣裳擦自己的眼角,装模作样哭了起来,做足了小媳妇的样子,“只可怜我这墨香莲,没人疼、没人爱,就像地里的小白菜。”
沈雁归真是哭笑不得。
她放下书,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背,“是不是有事要同我说?”
“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夫人法眼。”墨承影深吸一口气,笑容灿烂看着沈雁归,“我想让你陪我去逛街。”
“府上衣食无缺,何必要去逛街?”
“缺——怎么不缺?我瞧你衣裳都旧了。”墨承影扯着沈雁归的衣裳道,“皱皱巴巴的,不知道还以为摄政王府出了什么事,竟给堂堂王妃穿些破烂。”
沈雁归:“……”
沈雁归的衣裳全都是入府以后新做的,怎么会旧?
那明明是他刚刚揉皱的!
墨承影捋着她的衣裳道:“贡品料子虽好,太过端庄反倒少了些灵气,听说京中的女儿家都爱去锦绣坊做衣裳、去珍宝阁打首饰,咱们也去瞧瞧。”
沈雁归没说话,她合上书,手在封面上抹了两下。
稍加思忖,问道:“是要带我去赴长公主的宴会?”
墨承影将那张赤色烫金邀请帖拿出来,“阿鸢派人来府上说了?”
“阿鸢?临安长公主?没有。”
沈雁归接过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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