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侯世子夫人只想着,自己儿子的牙不能白掉,若是赵亦柔真有福气,赵家必然要记自己一个恩,倘若没有,膈应膈应沈家女也是好的。
她使出浑身解数,将利弊摆到桌面上,可谓不遗余力。
“此事有百利无一害,退一万步讲,王爷提前发现,看在她祖父、她父亲、她哥哥的面子上,也断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赵小姐也不会有半分损失。”
赵周氏听着,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好姐姐,我家小叔子与令郎交情匪浅,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自然,妹妹我操这份心,也不是全无私心,姐姐也知道,而今袭爵改制,像我们这样的勋爵人家,面上的风光维持不了几日,妹妹只盼着赵家心想事成,将来能够提携提携我们定襄伯府呢。”
世子夫人拍着赵周氏的手,“机会便只有一次,过了就没了。”
赵周氏抬眼看到座上,摄政王剥了蜜橘,亲自喂给王妃吃。
定襄侯世子夫人笑道:“谁知道明年今日,那吃蜜橘的人会是谁呢?”
见赵周氏已有心动,她按着额头道:“昨日车马过来,夜里吃酒回去,受了些风,今儿有些头疼,等会儿便叫府上下人回城买些药来。”
她的意思是,连药都由她们定襄侯府来出,谋士之心不可谓不忠。
赵周氏这边还没个定论,林中又传来孩童的哭声。
这回不是定襄侯世子夫人的祺哥儿。
而是沈圆圆。
沈雁归远远瞧见沈圆圆坐在雪地里哇哇哭,赶忙离座过去,墨承影欲紧紧跟随,却被临安长公主拦住。
“林中雪厚,大概是小姑娘摔了一跤,她姐姐过去哄哄就好了,小叔叔又不是瞧不见,何必巴巴儿跟着?”
临安望着那边,“就算跟过去,人家也未必领情。”
墨承影侧过脸来,“墨鸢,昨儿没打你,皮痒是吗?”
临安缩了缩脖子,“我只是瞧着王妃婶婶的心,并不在小叔叔身上。”
“不在我身上,在你身上?”
“小叔叔这般说,就没意思了。”临安长公主真诚道,“朝政我是不如小叔叔,可这感情的事,小叔叔却不如我,方才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你白长一双眼,不过是个睁眼瞎,能看到什么?”
临安瘪瘪嘴,“那赵亦柔相貌家世才情样样好,来者不善,小婶婶若真爱你,不可能半点不吃醋,我不是要挑拨你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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