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像在昌闾街那坑坑洼洼的路上前行。
车边的丫鬟仆从自觉往旁边退了三步,低着头不说话。
车轿稳定下来,墨承影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委屈可怜道:
“为何你记得他,不记得我?”
沈雁归小命去了半条,正气喘吁吁,“阿娘金针都治不好的人,我自然印象深刻些。”
“你这是在怪我伤得不够重吗?”
沈雁归是没想到墨承影能醋成这样,她试图将人推开。
这大山生生不动,她的双手无力,从他身上滑下去,落在身体两侧。
沈雁归侧着脸、闭着眼,道:“你就不觉得他有问题吗?”
“自然是有问题。”
沈雁归啧了一声,对他的回答很不满。
她吸了一口气,气息灌不满整个肺,便又深吸一口,才问道:“我且问你,前世他在使团里头吗?”
自然是不在的。
墨承影听到这一问,心里有了几分清明。
他巴巴儿将沈雁归双手捞起来,环住自己的脖颈。
以动作代替回答。
沈雁归有些责备道:“你是摄政王,大夏江山系于你一身,你怎能儿女情长,不顾大局?”
墨承影当然晓得她在说什么,“你怀疑他?”
沈雁归反问:“我不能怀疑他?”
怀疑就好。
墨承影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可是你的双玉弟弟。”
“什么哥哥弟弟?说白了,他就是我救下的一个病患,大夫和她的患者,哪有那么多私情?”
这话有够无情,却又是实情。
墨承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毕竟自己曾经也只是个患者。
“何况永州鱼龙混杂,为了活下去,三岁孩子都能满口瞎话,每个人都不简单,不简单就是麻烦——永州的麻烦,就该留在永州。”
过去的时候记得太清楚,会影响当下的生活。
若不是呼延玉病例特殊,别说相处五年,便是十年二十年,沈雁归该忘还是会忘。
墨承影又问:“若如你所说,那你想起他时,为何还表现那般亲热?”
“情况不明,当然要顺势而为。”
沈雁归翻了个身,边穿衣裳,边道:
“我们家救人向来不问出处、不求回报,治愈出门便是两路人,他隔了这么多年找上门来,难不成是为了报恩?”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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