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扯起缰绳,掉头回城。
沈雁归托腮看着程敬贤的背影,定定有些痴迷。
一向醋劲儿很大的墨承影,悄无声息坐到沈雁归身旁,将她揽到怀中。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知道,卿卿想哥哥了。
沈雁归原没什么情绪,得了这一句,眼眶有些湿润。
她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
青霜和自己的宝马还不熟悉,破山被迫给她牵马、指点。
三三两两的声音传来,虽然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可明显能听出破山的不耐烦。
沈雁归侧脸笑道:“我素日瞧他脾气极好,待青霜也还不错,这当了一回师徒,两人倒成了对家。”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只是有摄政王在,破山敛了性子,瞧不出来而已。
“我瞧着,以破山的能力,若是为将,假以时日,未必比李周、齐光明他们差,夫君不是屈才之人,怎的只将他放在身边?”
“他无心仕途、不愿报国,留在我身边,也不过是想向我报恩而已。”
“夫君救了他?”
“嗯,就在我离开永州的两年后,你也知道我当时那个军营的情况,大军北上驻营时,一个副将带着自己的小队人马,将近处一个村子洗劫一空,我赶到时,他被人踩在脚下,他姐姐正被……”
墨承影没说具体,只补了一句“十多个人”。
又道:“那些年西戎常来骚扰,西境战事不断,他的两个兄长都被抓丁,分别死于战争,官府再上门捉人,他阿爹跑了,他阿娘没法子,应征去军中烧火做饭,家中便只剩下他和姐姐。”
他看着破山的方向,“我救了他,杀了那队人,将那个副将打断腿跪在他面前,给他递刀,让他报仇。”
区分人与兽的,从来不是衣冠和皮肉。
姐弟在边城相依为命,日子多艰难,沈雁归可以想见。
破山憎恨那队将士、也憎恨给他们权力胡作非为的大夏,所以不愿为大夏效力。
幸好景明救了他们,否则破山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那他姐姐呢?”
墨承影喝了口茶水,“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算算年纪,他那年也才十岁。
沈雁归内心一片唏嘘。
墨承影望着不远处抱着马脖子的青霜,贴心道:“要不要再推迟两日出发?”
“不了,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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