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撑得,站着说话不腰疼。”
知县这话乍一听十分有道理,字字句句都是为百姓考虑。
衙门外三三两两来听案的百姓,也很认同,甚至在夸他。
可他所说,本身就建立在谎言之上。
“狗官!”
天气热,人易怒,好脾气早就被太阳晒化了的沈雁归,当众破口大骂。
“说得冠冕堂皇!这次摄政王下令,户部预拨十万两纹银,用于防洪一事,你莫不是将这笔钱私吞了吧?”
众人震惊——
“莫不是为朝廷做事,还有银钱拿?”
“未必未必,只怕这些钱都是给官老爷的,跟咱们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沈雁归继续道:“朝廷命令,愿意来挑土筑堤的人,每人每天只需做足三个时辰,便可得两个馒头、五十文补贴,知县大老爷可别说您不知道这事儿?”
只需做三个时辰,这便不会耽误家中农活,还有银钱和馒头拿。
这种好事,老百姓谁不愿干?
外头的议论声如同煮开的粥。
“子虚乌有!”
知县将惊堂木一拍,“胆敢诬陷朝廷命官?来人!将这妖言惑众、扰乱民心的奸佞小人,给本官抓起来!严刑拷打!”
墨承影护着沈雁归,“我看谁敢?”
“你算个什么东西?”小眼睛知县抛了一枚令牌,“一并拿下!先打八十大板!本官倒要瞧瞧你们能有多厉害!”
那令牌尚未落地,墨承影抬脚一踢,令牌穿过知县的乌纱帽,钉到后头的墙上。
知县吓得哎哟一声,从官椅上滑下去,手里的紫砂壶打碎了。
“反了反了!竟敢谋害朝廷命官!”
知县看着自己破洞的乌纱帽,抖着手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将这两个强盗,给本官拿下!”
“我看谁敢?!”
便是那般凑巧,墨承影话音刚落,破山和青霜到了衙门外。
二人下马小跑入内,跪在墨承影和沈雁归脚边,双手抱拳:
“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妃!”
“摄政王?”、“摄政王妃?”、“真的假的?”
“冒充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可是死罪,谁敢乱来?”
百姓中间好似点燃了一串炮仗,噼里啪啦嚷嚷起来,知县也是满腹疑云。
沈雁归正要说话,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传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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