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嗤笑一声,嘴角分明带了得意之色,他心情好,乐意多说两句,“月半,是月半。”
“难怪王爷方才在看月亮,可现在也不是月半啊?”破山一时恍然一时迷茫,“王妃会不会写错了?”
“你懂什么?”
墨承影笑意深深,“卿卿这是想我了。”天底下再没有人比我更懂卿卿。
破山嘴角扯了扯:“王爷而今愈发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才一夜,王妃哪里就想您了?”
墨承影十分笃定,他家卿卿脸皮薄,晓得信件会经旁人手,不好意思明说,那千言万语,便全在这两字之间。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怎么不是想本王?”
城外进城的信,不必转誊,他坐到案前,想着卿卿如此思念自己,自己少不得要回一封浓情蜜意的信。
毛笔吸饱了墨汁,准备大干一场。
破山实在懂不了,“王爷,您要是给王妃回信,就帮属下同青霜解释一下和江秋影的事儿,属下昨儿出来,瞧她似乎还是不愿搭理我,这事儿还得趁早解释。”
“你让本王给你写信?”墨承影提笔望着他。
“属属属属下不敢。”破山双手抱拳,低着头但其心不死,“要不然您大发慈悲,帮属下捎一句话也成。”
“说!”
“捎句清楚的,这胖啊瘦的,青霜那脑子也看不懂,没的还以为我骂她,您就同她说,想吃什么告诉王妃,属下帮她去弄。”
墨承影:“……”
他还提上要求了?
墨承影才不管破山,他洋洋洒洒写了七八页,意犹未尽,要不是外头通传说温院使、李医首他们来了,墨承影高低写个十页,不输于沈雁归送出来的。
“参见王爷!”
上一次瘟疫发生时,温院使和李医首带着太医院十三名太医、摄政王府三名府医,前来支援,而今便只剩下十人,医徒也都折半。
见众人参拜,墨承影大步上前,一手扶起一位,目光看到后面。
“诸位乃是社稷功臣,不必多礼,速速请起——破山,赐座!奉茶!”
温院使已过天命,来时意气风发,不过短短数日,头发全白,因知温川柏之事,眉间忧思,更添几分憔悴。
墨承影又瞧了眼李医首,两鬓斑白、面容消瘦,可知底下各县的情况丝毫不轻松。
“时间紧迫,本王便不同诸位虚言,殷县瘟疫再起,形势远比想象的严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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