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苍旻带着车队停下,他身后每一辆马车上,都是木箱,箱子里是陵州案卷,队伍最后,还用绳索拖着那个替死鬼知县。
整齐的甲胄声传来,士兵小跑形成一个更大的包围圈。
沈庭在人后下马,左右跟着桑妞和陈同,三人快步穿过人群,而后一掀披风,同时跪地。
“参见摄政王、参见摄政王王妃!”
看到一身铠甲的大将军给王妃娘娘行礼,老百姓的恐惧总算是消了。
最先开口的是孙家姑娘,“修远哥哥你莫要怪我,不是我要诬陷你,是郁家的人连夜去我家里绑了我家人,我若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他们就会杀了我爹娘,郁家人心狠手辣,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敢不说……”
李姓男子和邻居老妪也连连磕头,哭着说自己也是受胁迫出来做伪证的。
沈雁归倒有些佩服这个郁顾明。
昨晚他被控制,可以说毫无预兆,他手底下的人竟还能做出如此迅速反应。
不得不说,姓郁的却是有些本事。
齐修远等人冤屈被洗刷,所言也得到其他百姓证实。
陵州苦郁家久矣。
老百姓纷纷跪地向前,七嘴八舌诉着自己的冤屈,声音似钱塘大潮,一浪接着一浪。
沈雁归去信京城,吏部连夜商讨选人,来接替陵州及下县衙门官员,京中三法司官员马不停蹄来了陵州,协助审判郁家案。
因案件之多、涉案人员之广,短时间内无法将所有人定罪。
沈雁归和墨承影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便整理了现有的罪证,先处置了主犯和主从犯。
“判了!判了!”
布告张贴出来,老百姓敲锣打鼓、奔相走告,“狗官郁顾明抄家灭族,四日后问斩,一个不留!”
“还要容那狗官再活四日?真是便宜他了!”
“不,郁狗官没那么轻松!”
“怎么说?”
“郁狗官被判凌迟,据说是从京城寻来的老刽子手,能叫人千刀不死。”
“该!”、“就应该这样!”
“对付这种畜生就该如此!”
“只可惜不能让我在它的狗头上踩两脚。”
“可知那狗官何时行刑?老子要带上馒头坐在他跟前,看着他咽气!”
有人想到那个血腥的场景,便吃不下饭,“你也不嫌恶心?”
不等前面那人说话,旁边另一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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