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颜和他讲解道:“按照朝廷的法令,盐由盐场的盐户煮出来后,由官方或其代理人统一收购,不管是运输还是买卖,都必须要向朝廷购买盐引,方才是合法的;其他途径流通的盐都是私盐,是被严厉禁止的。”
“可惜私盐便宜,老百姓肯定愿意买私盐,所以屡禁不止。再加上走私私盐,利润丰厚,不少亡命之徒也前仆后继。”
以前她从来不和其他人说这些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肩上,但现在却下意识和祖安讲了起来,想来是秘境中的遭遇让她潜意识相信对方可靠,可以帮她分担忧愁。
祖安忍不
住感叹道:“人家私盐卖的比你们官盐便宜那么多,结果都还利润丰厚,你们把价格稍微降低点不就好了?这样私盐没有生存空间,老百姓谁愿意冒险去买私盐。”
“谈何容易,”楚初颜幽幽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是我们想将盐价定那么高么?官盐成本各方面都比私盐高很多,先不说官场上那些吃卡拿要,就那盐引来说,一张盐引我们需要向官府交1.5两银子,而一引盐也就200斤左右,每年我们花在盐引上的钱,都不知道有多少。”
“而且除此之外,有时候盐引不够,需要预支后面几年的份额,预支一张盐引,需要在之前1.5两的基础上,再额外花费2.1两,这些都是朝廷加在我们身上的成本。”
“还有捐输之类的大头,其实最后也摊到了成本里。”
“你可以大致感受一下官盐的成本有多贵。”楚初颜说起这些如数家珍,“我们从盐户手里将煮好的盐收回来,从头到尾每斤只付给他们10文钱,被各种成本摊派下来,最后我们卖出去的盐每斤的价格根据情况不同会有所波动,大致在100文到300文之间,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得赚。”
“而私盐不需要上缴那些高昂的成本,所以他们一斤二三十文就可以卖,所以自然没人来买-官盐了。”
祖安呆呆地望着她,没想到平日里淡雅如出尘仙女一般的楚初颜,说起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竟然如此清楚,甚至可以精确到每一文。
“你看着我干什么?”楚初颜也注意到他的眼神,脸颊不由得微热。
祖安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深情地说道:“这些年你一个人操持这偌大的楚家,一定很辛苦吧。”
也许是这段时间受了重伤,以至于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变得比之前脆弱了几分。
听到对方的话楚初颜只觉得心头一酸,这些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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