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回处处新,人间每览倍思忖。
素香漫匌,毳茸密着,璇花唇叶。形如罗勒,味似薄荷,乃荆芥棵。
犹忆记、春食荠藜榆钱楮,更忆记、春食苣荬蛤蟆苜。微苦。
槐椿偶然倾慕,苋葵亦难嫌恶,野蔬今爱是“假苏”。清热。
渐解蒸云烓日天,气温烈如火;渐来烟雬聚低穹,晚霭秋凉泊。
巽风悠悠破胧月,蠰蝉拚却愈喈喈,欢短怎消歇?
生性最怕孤且且,渐少又如何。恣意纵情谣歌,直待与叶飘落,似昨。
——《秋泊词之人间每览倍思忖》
备注:多数时候,荆芥对阜阳人来说,已经不单单是一株植物,而是家乡的借代,是乡愁的具象。阜阳人嗜食荆芥的渊源由来许久,到如今,早已是“无荆芥不欢欣”。
荆芥植株,又名“假苏”,开穗塔状白花,唇叶,伴有细软微毛,外形如罗勒,气味似薄荷,在春季谷雨前后播种,夏季掐头食用,枯于暮秋时分。
而荆芥的吃法,大抵以生吃为主,以刚探出的雏茎为最。每年夏日伊始,嘴馋的阜阳人便在自家菜畦或苗圃里掐着一片片黄绿色的、散发着浓烈香味的尚是鲜嫩的荆芥梢头,然后将采摘好的荆芥头洗净,放置盘子中,或辅以其他食材,或孤单自成一碟,便成了一顿顿能清热解毒的药膳。
而荆芥这种植株,在经过人们这种“残暴”的采摘之后,不仅不会枯萎,反而还会刺激着植株在伤损处分蘖而生,形成多个头茎,显得整体更加旺盛茂密。
当然了,若偶尔勤奋点,在夏日早起一些,去吃个早餐,人们能见到清晨街边的包子铺里颇有仪式感的料理着地道名吃“㽂(sa)汤”——在一个空碗里打上一颗金灿灿的新鲜鸡蛋,浇上久熬的骨肉渐融了的老母鸡汤,然后铺上几丝脱水的缱绻在一起的紫菜干,顺撒上冒着腥香的干瘪小虾米,最后盖上翠碧色的迸发出类似薄荷香味的荆芥嫩莛(几片香菜亦可)。
亦或者,在焦熬烁石的午间天气里,因嫌热不想自做饭,怕热的人们可以前往“格拉条”店里,去享受用凉水氽过之后的、拌有小半碗脂香四溢的浓稠芝麻酱以及佐以丰富的大豆芽或小豆芽和撒上好几片荆芥嫩茎的滑溜冰凉的久负盛名的用精面轧成的粗线状的阜城美食格拉条。
当然了,若这样还是不解渴的话,可以再让老板拍上一两三根绿莹莹的甘甜多水的黄瓜,捣点剥去苞衣的娇滑黄白蒜泥,掐几捻刚从枝茎露出不久的鲜嫩馥郁的荆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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