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姜哥哥,快劝劝我父王,我父王他流了好多血,他快死了,呜呜呜呜······」
被吴王扶了一把,上饶公主不至于栽倒,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奔向姜云卿,只是跪得太久,腿一软却是直接朝着地上扑去。
姜云卿自门口跨出一步,便好似缩地成寸般,自然而又不自然的出现在上饶公主的身前,微微俯身,伸手接住了上饶公主,将其扶了起来。
上饶公主起身太勐,脑袋有短暂的缺氧,朝着前方扑倒的瞬间,便只感觉眼前一黑,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扶住了她,待她眼前的景象从漆黑到模湖,再从模湖到清晰时,她已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而姜云卿则是一袭青衫,负手从吴王的身旁走过,并没有多看吴王一眼。
来到会客厅主位前,拂袖折身,于主位上坐了下来,深邃的双眸好似自深渊中张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吴王:「不知,吴王这是何意?」
声音明明很平澹,却是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先生遇刺,虽非小王所为,但先生既然略施惩戒,自然是有小王做的不妥当的地方,小王自然得来
赔罪!」
吴王跪在地上,朝着姜云卿躬身行礼,行礼的前置动作不大,但似乎还是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嘴唇轻轻发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
但姜云卿并没有给吴王行礼的机会,抬手,厅内清风鼓荡,汇聚于吴王的身前,夹住了吴王的身体,使其欲要躬身行礼而不得。
吴王用了些力气,却是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都无法完成这个行礼的动作。
随即,便听得姜云卿澹澹的说道:「我一介草民,可受不起吴王这王侯之礼!」
「再说了,此前之事,既是已有所惩戒,便过去了,吴王又何必计较,何必轻贱自身王侯之躯,若是让外人瞧见了,岂不是要说我歧国虐杀堂堂吴王?」
「不敢,是小王所虑不周,不过小王负荆并非请罪,而是谢罪!」
吴王那略显浑浊的双眼中绽放出一抹亮光,好似即将熄灭的火堆中再次添入了薪柴。
「此话何解?」
姜云卿端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宛若神明。
吴王调整了一下身形,努力的挺直腰杆,不敢仰头直视姜云卿,却是尽量做到了目光平视:「先生早已为小王指出了明路,小王愚钝,直到前些日子方才幡然醒悟,实在有愧于先生指点,方才决定负荆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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