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整几十年,无比费钱之外,还无比的耗时耗工。
要先将开采出来的石头凿成规格一致的条石,然后用糯米灰浆层层黏合。再将条石凿孔,用铁箍一条条铆接起来。这是多大的工程量啊?就是把全苏州的石匠拉到一起干,没个三五年也搞不成的。
一个月就想搞掂,怎么可能?
“好哇,原来是诳老夫来给你们当免费劳力!”潘季驯虽然是水神,却性烈如火,感觉受到了愚弄,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快拦住中丞大人!”赵守正一把没拉住他,急的直跺脚。
躺在泥地里睡觉的人们被吵醒,揉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
方文刚要上前,忽然人群中窜起一条沾满泥巴的身影,单膝跪地,双手挡住了潘季驯的去路。
“中丞,请留步!”
潘季驯被吓一跳,瞪大眼看着这满脸是泥的男子。“你哪位?”
“下官昆山典史熊夏生。”那人伸手抹一把脸,依稀是带着老百姓在龙王庙,坚守了六天六夜的熊典史的模样。
“你是个好官,让开。”潘季驯一瞪眼。
“请中丞先听大老爷讲完。”熊典史却纹丝不动。
“中丞息怒啊,不知如此荒谬的说法,是从何处听来?”赵守正赶紧追上去,作揖连连道。
现在潘季驯就是他的定海神针,可不能就这么放走了。
“你儿子说的啊!”潘季驯吹胡子瞪眼道:“不是他吹牛吹得老夫心痒痒,我跑到昆山来干嘛?”
“救民于水火嘛。”赵二爷小声道。
“你少给老夫戴高帽。”潘季驯啐一口道:“现在雨也停了,水也缓了,老夫告辞了。”
“中丞留步,真是我儿跟你说,他要修一条石头堤坝的?”赵守正又问一遍道。
“这还有假?”潘季驯冷声道:“他给老夫的信,还在南山寺里搁着呢,不信你自己回去看。”
“哈哈哈……”知县大人忽然便笑起来。
可把赵二爷开心坏了。没想到儿子还给准备了这么个惊喜。
哈哈哈,昆山也要有石头江堤了,再也不用羡慕吴江县啦!
“你笑个啥?”潘季驯却被笑得一头雾水。
“我笑这小子,真是心里藏不住话。”赵守正便装模作样的叹气道:“就是怕说出来大伙儿不信,憋着给大伙儿个惊喜呢。”
“惊喜,你解释解释,什么叫惊喜?”潘季驯上下打量着赵守正,一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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