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致远,你,你,你个...孬种!”
崔敏芝被他怼得半响都找不出个合适的标签,最后将“孬种”两个字盖在他头上。
崔致远看到她这副狰狞扭曲的面孔,只觉得一阵陌生,更多的是恶寒,冷哼一声:“你喜欢骂就骂吧,随你,我不会跟泼妇计较。”
说完起身,将她推开,提着东西换了座位。
望着他的背影,崔敏芝被气得脑袋都发晕了,可却拿他没半点办法,心头又有几分后悔,她刚才就不该那么冲动,不该跟他吵架闹僵的,这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可让她现在拉下脸来去道歉,她又做不到,看到坐在另一侧的侄儿,找他说话:“文栋。”
“什么事?”崔文栋侧头,脸色很淡。
“我刚是气愤过头了,不是故意要跟你二叔说那些...”
她的话没说完,崔文栋懂她的意思,这是想让他去调解。
他才不会犯蠢去惹二叔生气,冷淡说着:“我昨晚上就劝过你,你不听我的,偏要听奶奶的怂恿。你刚说的话,比刀子还伤人,我听着都不爽,别说二叔了。你要道歉就亲自去跟二叔道歉,不要找我,找我也没用。”
“现在看来你真是被崔兰芝上了眼药,跟你爷奶他们离心了。”崔敏芝火气又上来了。
“没有谁给我上眼药,我也没跟谁离心,我只是不想插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一天天摆摊卖货赚钱很累,没心情没精力来听这些事。”
崔文栋说完这话就侧过头去了,双眼望着窗外,连看都不想看大姑母子三人。
这一两年,大姑经常回家来打秋风,一回来就是各种哭诉抱怨,总是怨天怨地,还像蝗虫一样,每次回来就各种搜刮东西,总拿她日子难过当借口,他已经烦不胜烦了,现在看到他们都厌恶得很。
到汽车站转车时,崔敏芝母子三人没有再跟着去,崔致远也没跟他们再说话,提着东西跟着崔文栋去买票转车。
崔敏芝自然又回了娘家,一到就开始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倒了无数遍的苦水又重新倒了一遍,连钱梦萍都不想听了,早早就带着孙子去外边了。
今天崔文栋有事去了,崔盼儿早早去他仓库里拿了些存货,在附近摆了一上午摊,也赚了五六块钱。
她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她大姑的声音了,连进家门的想法都没了,踟蹰了几秒,还是决定不进去了,转身就想去她哥租的小房子。
“盼儿,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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