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必会出现战争,陛下如今对于文臣已不在侧重,开始潜移默化倾向于军方。”
“张本初仍然在你恒昌宗,很多人都在等着你交出那颗将星。”
宇文君闻后,心头一阵沉重,个人仕途生涯一事,他没有资格替张本初做出决断。
“等他回来后,让他自己选择,眼下的他尚未成才。”宇文君道。
柏小卫单手托腮,神色慵懒,今年下了很多次大雪,令这位副丞相大人的心日渐疲惫,莫名笑道:“争来夺去,似乎也无甚可争了。”
“唤醒民智一事,长远来看有些危险,世上还是自私自利的人最多,上古五族大战,还是有许多人去了异国他乡,成为了故乡的罪人,可那一部分人如今应该也还活的不错,锦衣玉食,儿女可人。”
宇文君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白鹿书院的院长大人并未对自己说过这些,当朝丞相也并未对自己说过这些。
人性之劣,有时的确不敢直视。
若尝到了某些事的甜头,将会撕开一条口子,那条口子将会越来越大。
想起秋清,宇文君心中愈发敬佩。
假若恒昌书院里往后有人成才,体会到了权力带来的快感,是否会走上一条不归路,亦是两说之事。
史书中有不少遗臭万年的文官武将,早年间都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底层,后来一朝得势,便一发不可收拾。
奴才有朝一日做了主人,会比原来的主人更加凶恶。
宇文君思索道:“还没到那个临界点,无论是道德文章还是文治武功,我都会极其重视,若往后恒昌书院里不幸走出了恶人,我也会坦然接受。”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每个人都渴望奴役别人,每个人都想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为了实现目的,抛弃原本的初心,细想一番,着实有些可怕。
柏小卫慵懒的举起茶杯,顺手吃了一颗葡萄,说道:“就是提醒你一下,有些事虽然站在道德上是好事,可利益是毒药,终究会让多数人被腐蚀。”
“陛下那里暂无这方面的忧虑,当下局势平稳,利于掌控,陛下大致也没心思在乎这些事。”
宇文君谦逊道:“早前就想过竖立信仰,可恒昌宗成立年月不长,回去之后,我会好生交待那几个年轻人的。”
“我自己,也会做出一些榜样来。”
柏小卫老神在在道:“有些事朝夕之间无法做到,可起初一定要竖立好榜样,哪怕丢了身家性命,也要竖立好那个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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