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闲来无事,与陈玄手谈。
桌上棋局风起云涌,宇文君棋力难道霸道了一回,处处压迫陈玄,见缝插针,无所不用其极,若手中断念,一往无前。
棋局初期,陈玄尚有余力,眼下,陈玄举步维艰。
只因初期一着不慎,令陈玄被动不已。
看着棋盘上的落子,陈玄深深叹息了一声道:“再有半炷香,我便要落败,降了。”
宇文君正襟危坐,眼神含蓄看着陈玄,微笑道:“兴许垂死挣扎,会有机会呢。”
陈玄微微一怔,神色回光返照,细看之下,又满面黯然之色。
“已成定局,我再无机会,明日此时,陛下将亲自出城迎接灵族的镇安王,宫廷里,会有一场八珍宴席,入夜之后,岳擘将会和镇安王私下会晤,或是研究兵法策略,或是切磋较量,或是彻夜长谈,这一次的长谈,将会影响诸多事。”陈玄沉重道。
宇文君起身,伸了伸懒腰,索然无味道:“岳擘此人,刚正不阿,有无双大将之风,是一帅才,颇聚人心,将会与镇安王相谈甚欢,两人兴许会结下一份纯粹的情谊。”
“至少战前,两人彼此惺惺相惜,如初相拥的情人。”
“至于战后,便不得而知。”
“于情于理,对我们都无影响。”
“你到底在担忧什么?”
陈玄直言道:“两人公忠体国,而你,介于政客与浪子之间,我很担忧,你将逐步被清理出场。”
宇文君玩味一笑道:“今日天气还算晴朗,何出此言?”
陈玄眉头皱的很深,徐徐言道:“只是觉得你近些日子,略有恣意之态,情怀与政事,从来都无关联。”
宇文君心里一沉,随后又畅然一笑道:“言之有理,我记住了此话,你倒是提醒了我,龙族对灵族,的确没能带去太多的实惠。”
“这一次,亦是一个契机,此战无论结果如何,人族都将反哺灵族,而灵族,亦会看龙族的心意如何。”
“我想了很多,思来想去,当下,还是无需去做任何事。”
“痕迹太重了不好。”
“兹事体大,吃相极其重要。”
陈玄不再言语,胸有成竹的年轻人,总会给老一辈的人一种极不踏实的感觉。
宇文君太稳了,稳到没有任何缺陷可言。
可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缺陷。
“预计几日后,那位王爷就会光临北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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