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卫所的人都在忙碌,有些工作是必须他做决定的。因此,他只能找身边可信的家人来帮忙分担。
卫所里的日常事务,就被他丢给了孙子海礁。海礁跟在他身边两个来月,清楚地知道那些事务该如何完成,如今试着独当一面,想来也没什么难的。需要盖章、署名的工作可以留给他处置,其他的就需要海礁自己拿主意了。实在不行了,谢文载也能从旁指点一二。
至于海长安,海西崖则安排他去盯着作坊的建造事务。他对肃州城里的人事也比较熟悉,想来也有把握可以帮忙挑出最适合成为玻璃工匠学徒的人。至于在这个过程中,他本人是否能学到点什么,那就看他自个儿的本事了。
海长安听说自己有机会接触到大食来的玻璃匠人,两眼都在发光,忙不迭地就答应下来了。
海家的城外跑马小组就此临时解散。
海礁背地里小声跟妹妹海棠吐槽:“爷爷真的是因为太忙了,才找二叔和我去打下手的么?我怎么觉得,他是怕我们太闲了,会缠着阿奶打听他从前的小道消息呢?”
海棠心里其实也有同感,掩口笑着说:“爷爷害羞了嘛,不想让我们这些小辈知道他的黑历史。咱们心里有数就行了,别让他老人家太难堪。”
“黑历史?”海礁念叨着一下这个词,觉得还挺贴切的。他笑着说:“罢了。咱们都是孝顺儿孙,为了爷爷的脸面着想,就装一回傻吧!”
从此海礁又开始了每天跟着祖父去衙门上差的生活。这回他比先前要忙碌得多了,不仅仅是帮着打下手,还要帮着处理正常事务。很多时候,海西崖都不在卫所衙门里守着,可工作却耽误不得,海礁必须自己拿主意,帮着祖父将工作完成。最忙碌的时候,海西崖甚至会将官印留给他,让他自己决定着要在哪些文书上盖章并代祖父署名。
这么锻炼了个把月下来,海礁都觉得,自己也就是差在年纪罢了。若是他如今再虚长三四岁,直接换上祖父的官袍,在肃州卫里正式任职从七品经历,都没有问题了。他对这个官职拥有充足的经验,任何职责范围内的事务都能应对自如。
等到肃州城又送走了两批移民,新粮种栽种工作也稳定下来,玻璃作坊已初步完工,大食匠人们开始教导新学徒烧制基础款的玻璃器皿时,海礁的忙碌才暂时告一段落,可以在家多休息几日了。
天气晴好,夏日的肃州阳光明媚,城里稍嫌炎热了,但荒野上吹的风依然清爽。海礁迫不及待地再次提出要出城跑马散心。海长安欣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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