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队伍的行程。周世功就算不把马路升当一回事,也没法坐视外甥与外甥女吃苦,起初还真的因为心疼晚辈而数次停止赶路,拖延行程。
可他进京是赴任去的,到任时间有期限规定,迟了就要受罚了。他好不容易才起复,又一心要为家族出力,就算耳根子再软,也不可能为了几个小辈便误了自己的大事。
他本来还劝几个小辈慢慢跟在后头走,自己带着妻子护卫先行,甚至是直接把曾家兄妹与马路升夫妻送回长安去算了,也省得他们在路上受罪。然而这话刚说出口,曾家兄妹也好,马路升夫妻也罢,立刻就不再觉得路上辛苦了,表示自己年轻力壮,完全可以再撑一撑。
周世功慢慢的就回过神来了。他心里暗恼,却不好发作,只得默默忍下了这口气。为了赶在期限内到达京城,他让人加快行进速度,哪怕遇上大风雪,也没有停下歇息。最后他果然顺利抵达了京城,可他的妻子周马氏一把老骨头,自然便要受累了。
周世功到了京城,不等过夜,就直接派人将曾家兄妹送回了颍川侯府。他先前曾写信跟颍川侯商量两个孩子的事,可能是因为他出发早的关系,离开长安前并未收到颍川侯的回信,如今也不必再问了。反正曾家的孩子,就该交回给曾家管着,一直赖在周家算怎么回事呢?他倒是自认为是好舅舅,一心要替外甥与外甥女安排好前程和婚配,可孩子不领情,他也没必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至于马路升夫妻,他把人交给妻子去处理了,只有一句话,就是人不能在承恩侯府中留宿超过三天。他们夫妻尚且要搬出去,更何况是他妻子的娘家小辈?马路升在京城要如何谋划自己的前程,他不会管,反正他不会插手就是。
因此,周马氏见了海礁,便让他帮忙办事,先在外头租个小宅子,让马路升夫妻住进去。至于差事、前程什么的,等她缓过气来再说,这就用不着海礁去操心了。
海礁拜别了姨祖母出来,当天便在京城里租了一个清静的小院子,连着经纪与契约都送到周马氏手中了。他垫付了两个月的房租,已是尽到了自己亲戚的责任,剩下的他就不管了。不过他不看好马路升能在京城找到什么好差使。光是听周良英、周良雄兄弟的叙述,他就不觉得马路升是什么有才干的能人。兴许后者在京城能找到谋生的差事,可那样的差事,估计是不能让马家舅奶奶满意的。
至于曾家兄妹,听说他们进了颍川侯府后,便再也没出来过。海礁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只知道,曾二老爷续娶了一房太太后,至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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