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中无聊,找个熟人过去聊聊天,也是正常的事。阿奶就别多想了,大不了等表叔公回来后,咱们问他就是。他今儿看到了哥哥写回来的信,必定是要来跟我们说话的。”
马氏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时间不早了,她吩咐人去摆饭,又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你二婶咋不见人?平日里这时候她早就来了。”
海棠道:“二叔也给二婶和小石头写了信来,二婶是不是光顾着看信,就忘了时间?”
马氏笑道:“他们夫妻这几年也不是没有分开过,长安跟着涂将军去巡边时,一走三五个月也是常事。那时候你二婶就没少牵肠挂肚的,夫妻俩黏糊得叫人没眼看。如今你二叔去了京城,你二婶又舍不得了,见着你二叔写来的信,便连饭都不肯吃了呢!”
她笑着让人去喊小石头:“让他去把他娘请过来。他爹的信再好看,他娘也不能不吃饭呀!”
下人们回报说,小石头不在家,一大早就约了朋友往校场练马去了,当时就说好了不回来吃饭的。马氏便笑骂:“成天往外跑!从前还知道要跟额打声招呼,如今他几时出了门,额都是不知道了。他娘也不跟额说一声,就只顾着看他爹写回来的信!”
最后是李妈妈去二进院,把胡氏给请过来了。
胡氏看起来刚刚哭过,眼皮子还是肿的,鼻子也发红,瞧着好不可怜。马氏见状不忍,便开解她道:“长安写信回来报平安了,他在京城一切都顺利,到下半年,你就能与他团聚了,这有啥好哭的?你该高兴才是。难不成他在信里说了啥不中听的话,惹你生气了?”
胡氏忙道:“没有的事。相公不曾惹我生气。”她欲言又止,又看了海棠一眼。
海棠虽然有些莫名,但也猜到胡氏兴许是有什么话想跟马氏说,却不方便让她这个小辈听见,便很有眼色地主动站起身道:“我去厨房瞧瞧,饭菜可都得了?二婶陪阿奶说话吧。”
马氏点头,海棠便退将出来,迅速往厨房走了一趟,确认午饭的菜色没出问题,便又赶回到正院上房,却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门边窗台下略驻一驻足,侧耳倾听着里头的动静。
胡氏大约已经跟马氏说完了丈夫在信中提到的事,此时正在缓言求情:“……虽说有些不大体面,可终归是不得已之下,为了保住海家血脉子孙,才行的权宜之计。宝顺替他伯娘委屈,怕爹娘怪罪,不敢在信中提及。可相公觉得,这种事是瞒不住的,等顾家到了山海关,甚至是谢家忠叔给谢表叔写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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