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地计划着新君继位后要做的大事,何曾有过计划搞事的迹象?
排除掉七皇子与吴门故生之后,谢文载就拿不准了。无论是孙家,还是纪王府的近支宗室,又或是德光皇帝本人,都有可能出点夭蛾子,给所有人带来麻烦。没有确切的消息,他如何能轻易下决断?
看着谢文载陷入了沉思,海棠暗暗松了口气。
如今他们已经回到了京城,以表叔公谢文载在京中的人脉,只要他认为宫中出了事,他自有办法找到人去打听情报。海棠就指望他这一点,才会特地在他面前点明金嘉树行为的异样。
其实她判断金嘉树行为有异的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倘若金嘉树当真是为了私事往宫外传信,怎么可能不顺带给她捎一封呢?他派来的人还跟海家仆人做了交接,要传信给她再容易不过。他就算没有空在信中详述经过,用密文报一声平安,又能有多难?他连这句平安都没给她捎,可见他派人出宫,并不是为了办私事而来的。
若是为了公事,那又是什么?宫中那么多人,需要他这个外八路的外戚子弟出面吗?
如果是因为其他人都没办法出面,只能由他这个边缘人士出手,那就意味着宫中眼下正在发生的事,可能有很大的风险……
谢文载抬头看向海棠:“倘若嘉树是要给宫外的人传话,你觉得他会传给谁?”
海棠眨了眨眼:“陶阁老今日一大早就应该进宫去了吧?文官这边除了他,金大哥原也不认得几位大人物;至于宗室,与金大哥的关系就更加疏远了;唯有武将这边,因着金大哥与周家人亲近,还能说得上话。”谢文载微微一笑。周家在京城身份最高的成员就是承恩侯一家,除此之外还有在禁军任职的周四将军,以及守在城郊上直亲军之一的周文君夫婿康文恕。但论及与宫中的关系,后两者都不如承恩侯一家,且在京城的根基尚浅,不如承恩侯府办事方便。
必要的时候,承恩侯是能联系上很多人的。
谢文载道:“我去找王德发问问细节,你去寻个嘴紧的人来,一会儿我打发人去承恩侯府问好,顺道打听一下,嘉树是不是联系了他们家。”
海棠应了声,看着表叔公谢文载再次唤了王德发过来问话,她听了几句,便转身去寻人送信了。
家里的几个男仆都还不错,论若要兼顾熟悉道路和对海家绝对忠诚这两点,能用的人就不多了。
海棠想了一想,忽然记起哥哥海礁派锦衣卫小兵带张路荣到家里来的时候,曾捎来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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