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自家的孩子,你的话他都不肯听,问额又有甚用?难不成额劝宝柱别拿瓶子给他姐姐做陪嫁,他就肯听了?”
方氏一时迟疑:“他不会不听的。他素来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只是当面应承,背过身依然我行我素,是吧?
海棠在旁忍不住道:“表姑,您才是宝柱的嫡母与恩人。若是连你的话,他都不肯听,我们这些陌生族人对他来说就更是不算什么了。他母子二人若是埋怨族人当年冷漠以对,不肯对他们伸出援手,那我们二房更是远在千里之外,从头到尾都没帮助过他们,也谈不上有什么亲族情份,说的话自然更没有份量。这种事,还是要您亲自劝他,才最有用。”
方氏哑然,顿了顿才道:“怎么会呢?宝柱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他知道是你们救了我与他姐姐,又让我们母女在京城安顿下来,过上温饱不愁的清静日子。就连他姐姐能得一门好亲事,也是你们的功劳。宝柱对你们只有感激的,又怎会不听你们的劝说……”
马氏哂道:“依额说,孩子是好孩子,想把瓶子给他姐姐做陪嫁,也是他做兄弟的一片心意。你只管受了就是。若是族里当真要闹,就叫他们来找额和老爷。额倒要问问他们,长房的瓶子,长房家主难道无权决定要如何处置?宝柱又没个兄弟与他争,娘也被族人赶走了,他自个儿就能做得了家产的主,与他们又有何相干?他们逼得长房家主母子分离,早把人得罪死了,难不成还指望长房能变卖了祖传的瓶子,把银子分给他们花?若是存了这个心,还不如早些打消了念头,也省得白日做梦,不肯好生做事,就算没有了江家强取豪夺,他们也发不了财,兴许连手里那点祖产也都给败光了,只能上街做叫花子去!那才是真正的辱没了海家祖宗咧!”
方氏听这话听得爽快,只是心里依然下不了决心。她不是怨恨海家族人什么,实在是不想再惹麻烦了,只盼着能在京中清清静静地过日子,把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然后她就跟着女儿女婿过活,将来还能帮女儿照顾外孙,安享天伦之乐……
海棠在旁看得明白,心知方氏是打从心底里不想收下那对瓶子,便道:“表姑不想惹麻烦,宝柱兄弟却非要把瓶子送给宝珠姐姐,不知是否有什么缘故?就算他与族人再不和睦,这平白无故的,也没有非得将祖传宝物送给姐妹做陪嫁的道理。总有个理由吧?”
方氏顿了一顿,犹豫地说:“宝柱不曾跟我说过,但他姨娘每个月都会催他写信过来,叙述他在永平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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