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以头晕目眩经急诊入院,醉酒样步态,但意识清醒,对答如流,自述未饮酒,且未进食特殊食物,没有呕吐迹象,查体无外伤,核磁无异常,肌注异丙嗪眩晕无缓解……
入院三日后,病人情况急转直下,连夜转入ICU,查血各项指标正常,血氧含量正常,CT以及核磁正常……心肺功能异常,意识开始模糊,叫喊无应答……
病人于昨日夜间十点开始,没有自主呼吸,紧急用上ECOM,进行体外呼吸,心率开始紊乱,ST段抬高……对症治疗后,病情暂时稳住,但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发作……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病人没有感染新型病毒,也没有过敏反应,但她的机体器官,就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竭着。
简单来说,现在的她,虽然只有二十几岁,但身体却像是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岁的老人。至于原因,到目前为止,我们一无所知。”
舒青葵尽可能用详细的语言,把这段时间以来,韩若雪病情变化的情况,通报给在座的各位同僚,希望他们能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她的神情很是憔悴,无框眼镜下,甚至都能看到她的黑眼圈,可见这段时间以来,她过得是多么心力交瘁。
更关键的是,作为医生,如果病人的病情有好转,那她就算再苦再累,那也是干的有劲。
可现在的情况下,她把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甚至连爷爷和宋师都给请来了,结果还是没起任何作用。
这种失败的打击,救不回一条活生生人命的痛苦,才是让她最疲惫的存在。
所以陈述完韩若雪的病情后,舒青葵就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向在场的所有人鞠了一躬:“各位,拜托了!”
这一躬,她足足鞠了十秒,直到身旁的ICU主任起身将她扶起,她才不堪重负似的坐下来。
尽管她已经很累很困了,但为了能让在座的同僚更好的了解患者的病情,她还是强撑着身体,强打起精神,准备应对各位同僚的问话。
而她坐下之后,大型会议室里,很快就传来一阵议论声,彼此发表着自己的判断和猜测:
“头晕目眩,意识却很清楚,会不会是垂体方面的病变?”
“醉酒样步态,会不会是硬膜外血肿的初期症状?”
“心肺功能异常,明显有器官衰竭指标,可验血却都是正常的,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新型病毒感染,会不会是中毒了?而且还是暂时查不出来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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