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赵莼也怕她受不住,她本人倒是自信,道:“有师姐看顾,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此后旁人都早出晚归,院里一时安静下来,赵莼便彻底投入修行之中,除吃饭之外,再不出门。
一直到本月第二堂小课,她转化灵气的本事已经十分熟练了。
这次荀显只略提了几句基础,着重点全放在术法上,他告诫众弟子道:“适当地练习术法能够提升对灵气的控制力,但切忌不可学多学杂。你们能接触到的术法中,大多只在练气初期有较大用处,如若沉耽于此类外物中,忽略自身修行,便是得不偿失了。”
赵莼想,这就好像一棵树,无论枝叶多么繁盛,根扎得浅了,一样经不住风。
不过若是分毫不生,亦会有枯败之相。她想着,可去宗门中选上一两门,来作操纵灵气的用处。
待到解惑的阶段,荀显先练气三层,后问练气二层,到赵莼时,已不剩多少时辰。
“荀师长,弟子本欲行灵根分修之法,无奈有金火两类始终难以拆分,一处要动,另一处立从,敢问这是何缘故?”
荀显眉头微挑,略作思索,答道:“分修之法是要择灵根中势头最重者修行,按理说灵根间必有差距,少则半分,称作均势,多则七八分,称作势重与势微。但茫茫人海中,保不齐有特例出现,宗门奇闻史上有记,曾有一三灵根弟子,三类灵根间半分不差,全部均衡,你大概也是这类情况了。”
“那弟子要作何抉择呢?”
荀显摇头,遗憾道:“昔日那位三灵根弟子不得不三系同修,最终止步练气中期,你较他好些,可尝试两系同修。”
那便是没有办法了。赵莼拜谢后坐回位上,四周立即投来怜悯的目光。今日她来时,位置往前移了许多,虽说三灵根里不止赵莼一人完成引气入体,但能在首月突破练气一层,仍让她受到了旁人侧目。
有人轻笑出声,嘲道:“还以为真是天才呢,那晓得是银样镴枪头罢了!”
赵莼朝前望去,说话的人紫衣金冠,打扮与周围弟子大不相同,一双吊梢三角眼,里头盛满嬉笑。
他坐在离赵莼仅一排的位置,年纪大约在十五六岁间。
赵莼并不是个软弱的,她的性子甚至有些轴,端的是爱憎分明,于是冷声道:
“君子讷言,唯戚戚小人语是非。”
那人闻言,眉头登时竖起,就要生事,旁边弟子急忙拉住他衣袖劝道:“荀师长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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