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怒火。”
施相元神情淡淡,目中流露出几分苦涩:“你不是不知,朝师兄是那位心中禁忌,这些年来门中也对其讳莫如深,我那时是初成尊者得意忘形,才被奸人引入剑冢误毁了碑石,这弥天大祸我并非全然无责。”
“再是禁忌,人都已经陨落这么多年了,连元神都灭在魔渊里,难道要叫生者殉死不成?”姜牧面露不忿,少见地动了怒气,“当年若不是温仙人保你,巫蛟又请了王女出面,你就算侥幸活下来,如今也该在魔渊驻守,哪轮得到重霄这般好去处。”
“温仙人是破劫关头,避生杀孽,王女也是巫蛟舍了王族身份才请来,他们母子本就生疏,经此一事,更悉如外人,我一人的过错牵连甚多,当初看守剑冢的弟子或贬下界,或放逐天南……雷霆一怒,可堪流血千里。”
“若是赵莼剑意未成,将来入我门下,有博衍做她师兄加以看顾,即便那位是洞虚大能,我也要为他二人争上一争……如今罢了,博衍气候已成,我重返上界便立时闭关突破,将来赵莼有其师长,我再从旁庇护,就算她出在我任职期间,当初害我的人也不敢妄动。”施相元长长一叹,指节微微颤抖。
今日的赵莼像极了从前的关博衍,同样是天赋惊人,同样是出自于他任职的分宗之内,恐暗处隐敌再度出手,他可以将之庇护在门下,只可惜赵莼却有不同,她的天赋显露得太早,太锋芒毕露,难以遮掩,已非自己能收为门徒的资质,只望她有着和天赋齐平的机遇,寻到一位强势的师长,能在其羽翼未丰时加以护佑。
……
短短一载有余内,风云变幻莫测,赵莼却甚少知晓。
她来一玄剑宗潜修已有将近两年,听从危月上人的指点,几乎叫得上名号的剑塔,都已被她请教一番。
如今再临谢净洞府外的剑台,剑意可引得山林树叶摇曳不止, 若叶根不稳者,甚至会脱离树枝,缓缓飘摇落地,无论从何处看,阵势都比之前强过许多。
“你的进展比我想得快很多,恐怕用不到四年,就能进入第二重求败,倒时我还得去剑宗典籍里添一笔,讲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谢净送完桐榆上界约莫半年,便回了剑宗助赵莼打磨剑意。
她听闻危月上人建议,登时也十分赞同,而有她支持,赵莼在各处剑塔间更是畅行无阻,剑意亦因此一日千里。
“如今剑意无为的长老们晚辈都已试过,只待危月长老领晚辈前去那几位剑心境长老所在的剑木林,取用些许剑意气息来修炼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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