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既要走了,为师也便送你一样东西。”
“何物?”朝晖问道
“本是该早些给你的,偏偏拖到了今天,”崔宥遥指向夜空,说道,“为师赐你一个道号,就叫亥清如何?”
“师尊这是突发奇想吗?”
“非也,只是突然就感知到了天命。”崔宥摇头不认,面不改色心不跳。
而夜风和畅,桂树飘香,将行之人要去,送行之人却还未归。
……
崔宥升仙大会的当日,封时竟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弟子来迟,还望恩师恕罪。”他面色少见地阴沉,只若是在其身边的人,都能够感受到封时竟这股异常明显的不愉之情。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崔宥点头微笑,丝毫没有责怪弟子之意,只吩咐他入座下首,与温隋、朝晖二人齐坐。
席间,朝晖忍不住问他:“师兄怎么现在才回来,今日过后,师……茅师叔定然又要念你几句了。”
话一出口,她才想起茅定山是出了名的寡言少语,而崔宥走后,估计也没有旁人再会来诲告她等,是以失言之下,未免又觉得有些难过。
可等抬起头来,她才惊讶地发现,封时竟居然还有些出神,叫旁边的师姐温隋都忍不住面露担心,连声问了几句才好。
“无妨。”封时竟坐定身躯,等朝晖再看时,便已恢复了从前那般清风朗月的模样。
好在升仙大会进展得颇为顺利,崔宥修道有成,撞开天门时还有仙乐飘来,叫众人羡煞不已。
等人去尽,方见茅定山走上前来,威严道:“按掌门所言,该当师侄继位,执掌宗门之舵。而掌门之位不好空悬太久,师侄当要早做打算才是。”
封时竟微微颔首,应道:“可听从师叔安排,我无异议。”
茅定山讶然于他的顺从,与温隋相视一眼后,便定了主意道:“那这继任大典就定在三日之后吧,届时当要封禅祭祖,若师侄同意,我等便可即日开始准备。”
“劳烦师叔与众位仙人。”封时竟无不点头道。
二人交谈之际,朝晖便站在温隋身侧,她沉浸在恩师飞升的怅然中,故不曾像温隋一般,看见封时竟惨淡的目光。
崔宥的飞升,使门中上下都在为着掌门交接的事情而忙碌,自就无人有暇来顾及,迟深和朝晖是否还在禁闭之中。
然而这日,朝晖坐在桂树之下,却是见到迟深急匆匆地跑来,他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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