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得不上贡童男童女,以保一年生计稳当。便念及自身寿元无多,座下又不得传承衣钵的徒儿,遂就干脆在此开宗立派,从周遭城镇中收取弟子,授以除妖之法,并开拓海路,与附近地界通商往来。
传承至如今,掌门之位已是到了老道徒孙手上,门中也有了五位真婴坐镇,实力远甚从前。
可惜今日,那泉斛门掌门的面容上,却难掩一片愁色。
自恩师仙去,钟择宜接手泉斛门以来,满打满算已有近八百年岁月,约在三百年前,她修成法身,成为门内第二位法身真婴,而在此之前,她能越过几位名声、资历远在自己之上的长老,承袭掌门之位,师叔公羊柏却要居下首功。
故公羊柏于泉斛门,实也算得上定海神针,轻易动摇不得。
“公羊长老今日如何,可见好转了?”钟择宜端坐殿上,眉头微微拧起,满带关切地询问底下弟子,未等有人答话,便见她长叹口气,抿了唇道,“我已叫人带话给太元道派的前辈,看他等有无解毒之法。”
下头跪着的三五人,皆是公羊柏的亲传弟子,此刻闻言只能感激涕零,连连点头道:“弟子代恩师多谢掌门。”
“按道理说,想要解公羊长老身上的毒,能活捉回那妖物是最好的,只可惜北边有妖尊现身,打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眼下门中长老都要听候太元之人的差遣,却不好去捉那胥游妖王了。”想到太元弟子的强硬,钟择宜眉间也是久久不得舒展。
片刻后,她从座上站起身来,径直行出大殿,往公羊柏修养的洞府飞遁过去。
便先让看门童子递了句话,才见身披单衣,一张面容苍白无比,甚至隐隐现出青黑之色的公羊柏走了出来。
他貌若四旬年纪,身量较高却分外瘦削,面上一双三角眼,颔下一缕山羊胡,形容严肃,眼神刚毅。
一见钟择宜前来,公羊柏便皱起眉头,不赞同道:“如今北上海域见了妖尊,附近宗门凡真婴以上的修士,都已被太元征召过去,他们摆出如此阵仗,我派便更不能作壁上观,自当倾力出手,方能叫太元高看一眼。掌门怎挑着此刻回返了?”
“我亦是担心师叔伤势,想着若能活捉了胥游——”钟择宜神情赧然。
“胥游狡诈阴毒,乃是自知死路难逃,才逼出胆毒想要以命换命。如此打算,便就是活捉了他,他也必不可能为我解毒。”公羊柏摆了摆手,复又掐指一算,道:“我赐了一枚雷震珠下去,交给三名归合弟子灭杀胥游,按理说,现在也该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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