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前辈的话,实非晚辈不愿,而是库中的五行玉露已无存留,若要再取,便得向丹堂申领,又或是,要动真传弟子的份额了……”
“库中已无余量。”庄辛月眉头扬起,佯作惊讶之状,言道,“我记得上月清点之时,库中还有十瓶余下,是何人拿去用了?”
小言答道:“昨日崔籍师兄来过,将库中的五行玉露俱都取走了,他手中拿了潘前辈的手令,底下弟子并不敢拦他。”
“竟是全部取走了,”庄辛月面色一沉,只得向赵莼长叹一声,劝慰道,“赵道友,今库中无所存留,我却得使人向丹堂申领过来才能给你,此过程约莫耗时一月,若道友不急,届时便会有人将东西送至你府上。”
赵莼不作表示,怀带笑意看了庄辛月一眼,后者心头一跳,却好似被看穿了暗中想法,神情顿时一僵,只听对方道:“若我今日急取此物,又当如何?”
庄辛月不假思索,立时道:“我可出面让底下弟子移用真传弟子的余量,叫道友先拿去用了,待下月丹堂送来补上便是。”
她便解释道,普通外化期弟子与真传弟子待遇不同,库中五行玉露也是分而放之,昭衍所定规矩,是普通弟子一年两瓶份额,共计一百滴,真传弟子却是一年二十瓶份额,共计一千滴五行玉露,若仍是不足用,还可凭借功绩向得坤殿额外支取,只若上面的长老点了头就成。
是以得坤殿库中所余的五行玉露,实都是替真传弟子们留下的,便是潘裕有心要示好沈正贤,却也不敢挪了这些来用,只把普通弟子的拿了过来。
如今庄辛月虽答应得爽快,可要真正做成此事,亦非全无风险。假若被有心之人挂念上,倒是一桩颇大的罪责。
赵莼低头一笑,摇头道:“不必。
“我尚不是真传弟子,却不好叫道友为我挪用前者份额,不瞒道友,今日赵某前来,正是想问问那真传弟子的事情,就不知道友对此了解多少了。”
已然是做好了担责的准备,哪料赵莼却不想要了,庄辛月心头一松,语气也轻快了不少,回答道:“赵道友想取真传身份又有何难,只待回去禀了尊师,亥清大能自会为道友安排的。”
“如此,便无需过那三道验考?”赵莼疑惑。
“自然不用,”庄辛月点了点头,言道,“尊师乃是洞虚期修士,自有荐取真传弟子名额的权能在手,十八洞天一脉的真传,大多都是如此得来,我为上殷庄氏弟子,族中也有两名真传,乃是老祖宗亲自开口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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