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珂几眼便将信中内容读了个透彻,随后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就有了答案道:“弟子以为,这袁东来诚意不足,还颇有些趁火打劫的意味在,若不是有那等传闻在弟子间流传,他这龙虎楼地榜十七的位置,又如何能抵得上息土珍贵,而今那传闻还不知真假,以此虚妄之物来做交易,足可见他毫无诚心可言。”
赵莼听后只轻嗯一声,便从弟子手中接过信笺按在掌下,赞许言道:“你说得不错,那袁东来知我回府不久,宗门之事尚还未来得及入耳,却以为我听闻此事之后,必然会慌张急切,因我资历不深,修为不足,即便此刻开启真传大比,也未必能够闯入龙虎楼中,故一等他抛来消息,我便会抓住这一良机,甚至不惜拿出息土这样珍贵的东西来。”
何况息土不是人人都有,赵莼身为亥清亲传弟子,倒是最有可能从师长手里求来此物的人。
“如此,恩师便更不能答应他了。”秦玉珂皱紧眉头,略有不忿。
“此事我自不能应。”赵莼点了点头,一语定下此中结果,后又暗暗想到,宗门近来所流传之事,还得仔细去打听一番,若真有大机缘降世,理应抓住机会才好。
她心有成算,便吩咐秦玉珂先自行下去修炼,自己则出了山门往外,不假思索地往了一处去。
如今师尊不在,施相元这等长老之流又未必能接触到更多消息,若有紧要之事须得打探,便只有一人最为合适。
环月洞天中,星月交辉,玉带横陈,道是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几分月色自天边流淌下来,尽数洒落在白玉高阁之上。
陈寄菡侍奉于陈珺一侧,见其神态从容,不慌不忙将手头花草侍弄一番,便不由走上前来接过其手中玉壶,轻声道:“老祖宗,芸妹那边催了几回,说想给那罗安平讨个龙虎楼的位置,也不消有个什么,只要分得些许机缘就好,此事若成,她二人自当全心全意尽孝于老祖宗膝下。”
陈珺却恍若未闻,只拿了剪子往面前枝丫上剪了几下,立时就见几簇歪歪斜斜的花枝掉落下来,如尘土般弥散在了空中。
陈寄菡见此难免羞赧,遂讨好道:“还是老祖宗厉害,叫这几株百瓣芍立刻就有了根骨,瞧着也喜人得很。”
“根骨是先天生来,又如何能归功于老身之手?”陈珺睨她一眼,却到底疼爱这从小养在自己膝前的人,便长叹一声教诲她道,“你拿她当姊妹,她却满腹心肠都在她那夫婿身上,如今若不是有求于人,又怎会特地寻到你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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