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知晓姬绥已经动起手来,便循着气机落定一处,将法剑之上的利光催起,暴风骤雨般斩了过去。此刻有扶天木蕴养精气,一应手段都可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来,梁延芳心神渐定,遂又大张旗鼓使了杀招出来,将那法剑驱使在树冠之外,与姬绥死命纠缠起来!
此剑为他本命法宝,只要有他一口气在,即便剑断也能弥合一起,用于现在可谓再合适不过。
姬绥也不怕他,便挥手在这雾中掀起百余丈高的气浪来,使那法剑就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虽兜兜转转不肯仰翻过去,却也始终无法靠近其身!
梁延芳正值精气丰沛之时,继又从袖中放出一座巨大石碑,轰然一声砸落在地,他不做犹豫地催起大半法力往碑中灌去,须臾后便见此物大放光华,其上碑文亦陆续浮起,作一串不停游走的咒文,飘然向前飞去。
此物势头不算惊人,姬绥本未将之放在眼里,不料近身之后,这些咒文却突然金光大作,接连朝他正上方跃去,只眨眼间就落定八方,放出八道光柱落下,形如监牢一般将他困定其中!
姬绥试图调起法力,却又觉身上沉重无比,叫他运转真元的力道都迟钝了许多,就在这分身的片刻,远处法剑猛然一抖,又震出几道利光在外,迅猛无比地杀了过来!
此回姬绥要闪身避躲时,头顶咒文便又落下法力将他牢牢定住,眼看利光已来,姬绥只得咬牙抬手,放出一道黑紫浊气,虽勉强将那利光化去大半,却仍受力于身,为此脸色一白,气机震荡起来。
“这老货,当真难缠得紧!”姬绥暗骂一句,心说时机已要到了,便抬头往那咒文望去,随后心头一狠,竟直接挥手往自家面门拍去,须臾后,一团赤红血肉裹着元神从颅中跳出,却是径直冲破咒文束缚逃了出来,姬绥舍了原身出走,不多时却聚起精气过来,竟凭那赤红血肉在原地化出具一模一样的身躯来,看面上嗔痴怒态,与原身更无任何区别。
梁延芳见此情形更觉惊疑,忙又纵起剑来向他一斩,便在这时,他却觉流逝的精气并未补回,连带着头顶巨木的树冠都已由翠绿转向枯黄,好似有枯败雕落之嫌!
这可是他今日苦战所仰仗的根本,更不容半点差池存在,梁延芳眼皮猛跳,又连忙向身后的扶天木查探而去,哪晓得就这一看,便顿时叫他变了脸色,只见扶天木树身与树冠无恙,倒是地底的树根已快被一只硕鼠啃食干净,因这硕鼠并无生机,只是一团精纯法力所凝,又潜伏在这隐蔽的树根之下,一时之间也并未被他发觉,等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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