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勉真几人自不多言,见杭书白话音方落就已催了遁法而去,便也收回心神专顾自身,未有表露多少心绪。
杭书白径直遁走,一路踏着云流到了自己所择定的天元柱下,他来时,此地已有许多人在,因是畅行无阻,好似未受多少天威压制的模样,倒也引了不少惊奇疑怪的眼神过来,有识得他身份之人,顿时便大惊失色,心说自己这运气怎的如此不好,一来就碰见了昭衍真传。要晓得这等名门大派出身的弟子,所习道法又哪是旁人能够比得了的,却还是赶紧另寻一处天元柱去,免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是故人群之中又陆续有几道身影匆匆离去,落至杭书白眼底,便引得他冷哼一声,暗说这些人倒是识得时务。
他自当仁不让立于柱下,越过这诸多修士站到了众人之前,随后便坐定下来闭目凝神,却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一味恣意孤傲。
其身后众人心思各异,却有一相貌平平的男子忍不住对此多瞧了几眼,他虽不认识这名神采飞扬的道人,可见其举手投足间颇具桀骜不驯之态,便知此人出身不凡,定然不是那小门小派中能出现的弟子,只怕极大可能是出自于正道十宗,倒可谓一大劲敌。
男子心中犹豫,眼见身旁已有忖度时势后选择退走之人,便更是迟疑不定起来,待一番思量之后,此人却紧紧握起双拳,选择站定原处不动了。
若是旁的东西也就罢了,此回天元悟道可是他唯一能够突破通神的机会,初来此地时,他便隐隐有所感觉,见这一处的天元之柱于自己格外有缘,这才不疑有它径直来了此处,是以无论如何他也不愿轻放了这一机缘,哪怕有大派弟子在此也是亦然。
想罢,男子定定看了杭书白一眼,旋即坐定下来,再不去看外人如何。
又有半日,云天之上的昭衍弟子大多都已寻到去处,只少量之人不得感应,仿佛百余根天元柱中并无与自身大道相合的,为此大失所望,却又不甘就此离去,于是心头一狠,瞧定了一处天元柱就向前飞遁过去,也不管其中蕴藏的是什么大道,总之先尝试一番再说。
程勉真衣袂飘飘,虽不比杭书白动身得早,却也是昭衍弟子中较早就定了去处的人,他气定神闲踏过云潮,负手临于一处天元柱下,不少人已在此地安神坐定,纵是有声名赫赫之人过来也不想相让。
“我道是谁,原是程道友远道而来,姜某人有失远迎了。”
天元柱下,长身玉立得有一俊朗青年,其面白无须,眉清目秀,言谈间笑意融融,倒是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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