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魂在身,此后入圣堂闭关苦修,多半也是为了突破境界。
程雪缨知她在剑道上再无人能出其右,便是如今的谢净也不过人魂元真初成,如若赵莼未有突破,那还能说是伯仲之间,可真要论说剑道造诣,赵莼却是独辟一道,个中体悟如何是旁人能比的?
然而赵莼却闭门不出至如今时日,有好事者言她底气不足,此番藏头露尾乃有意要避谢净风头,如此说法虽不被多少人所认可,却也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各宗长老也有听闻。
施相元自对此嗤之以鼻,可一念起赵莼下落,心中又是久久不安,好在有弟子关博衍夺下一处天元柱来,能稍稍使他感到宽慰,除此以外,就是日复一日的心焦了。
而人生在世,常常是天意不遂人愿,这一日天朗气清,众修静立,到午阳时分,日光渐盛,众人心中忽然悸动,不由齐齐抬眼望去,竟见得彩云流泻,霞光漫天,云海间波光粼粼,如星灿烂,骤然响彻的雷音轰鸣数息不止,叫观望之人耳中嗡动,久久不曾宁下。
天海中,有一人忽离地而起,乘云御剑,直上云霄,只留吟唱作:
流光濯我剑,飞霞结长缨;
一步横天去,神州任我行!
于是凭虚御风飞升而上,比从前之人更见潇洒,直看得人两眼发愣,心中痒痒。
施相元见此人熟悉无比,正是那一玄剑宗的游珑剑尊谢净,心中赞叹之余,随即就是一片空落落的惋惜了。
比赵莼而言,谢净的威名亦不见丝毫逊色,便在池藏锋初出茅庐之际,前者就有了年轻一代剑修第一人的名号,昔日谢摘元曾为弟子求取斩天遗物以观摩剑道,那时的谢净就已冠绝同代,无可比拟。
如非有赵莼横空出世,他今日也当认为那剑道天元柱理所应当会由谢净夺下。
只是……只是偏偏成了这般结果!
他一脸痛惜地握了握拳,满心期盼唯剩唏嘘。
剑道天元柱下,自是一人欢喜百家愁,便在谢净夺取下道胎的一刹那,众人就已立刻醒转过来,眼看她举霞飞升而去,心底又怎能不清楚眼下是个什么情形。却是惋惜也好,懊恼也罢,皆知晓这天元柱一旦有了归属,便再无改变的可能。
池藏锋抖了抖衣袍站起身来,心中不知如何想法,只缓缓抬起头来向云天之上深深地看了一眼,随后化起剑光便离了天海,并不向其余之物投去半点眼神。可见其心中所往就只在这剑道天元柱上,此处既然不成,自也就没有退而求其次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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