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心中微动,旋即收了玄光进入识海紫府,便意识到自己体内的两条大道再不像从前那般泾渭分明,而是渐有几分联系存于其中,就好似两条并行的河道本互不相干,如今却逐渐有了汇流之相,只待有朝一日奔流向前,就可贯通一并,合为一道。
此也印证了赵莼先前的猜测并非无稽之谈,来日她修为渐长,神杀剑道与大日之道必是要走向合二为一的道路,而这一事情又极可能会发生在突破通神境界之时,因那时外化分身也将与本身相融,是以两条大道之间若再无联系,于赵莼自己只怕也无多益处。
而今日偏偏有所预感……
她自伸出手来往袖中一摸,取了七星尺拿在手中,此刻尺头微微颤动,却隐隐指向上方,赵莼将之拨动,尺头便霎时旋转起来,最后又归为原位。
赵莼便循着上方抬头望去,祖师遗剑高镇于顶,剑芒流转,光华夺目,明灭间游龙影现,洒落一片冷清肃杀之意。
不论如何,今日之事总归是走向着好的结果,而封时竟托人交来此物,对她而言更不是一件损害之事。
赵莼将心绪平复,收了七星尺踏出门去,待稍稍一算此中岁月之变换,才知自己此回闭关已是过了三十六年整,却不清楚施相元口中那天元悟道一事到了何般地步了。
“既然都在那处,眼下也正好过去瞧个细切。”
有今日收获后,无论是天元悟道还是争夺大道魁首,与这实打实的进益相比倒都有些虚而不实了。
赵莼低头一笑,便握起剑令出了圣堂,向界南天海飞遁而去。
而在天海茫茫之地,亦仅剩一处天元柱还未遭人夺占下来,众人亦将之视为最后机会,自是互不肯让,卯足了力气要将之拿下。
杭书白经得几番失利,眉眼间的倨傲已是荡然无存,双目睁而又闭,却是难掩心焦烦躁。
此也怪不得他,因此处天元柱下不知多少修士都已面露难色,有忍不住破口大骂之人,骂后拂袖就走,仿佛是这天元柱有心为难他似的,然而更多人还是咬紧牙关留于此地,看能否有一线转机。
“此根天元柱怎的如此怪异,全然与旁处的不同,可如何是好!”
姜明信趺坐于柱下,双拳紧紧捏握,眉间更久久不散。他暗骂一声,却不甘心就此罢休,遂再次催得一股神识往柱中探去,可惜这回亦如从前一般,神识虽畅通无阻,然而却不得触及其中道胎,愈是往前靠近,那道胎却与自己隔得更远,几番试探不成,眼前便白光一晃,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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