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沉声问道:“你说这平冶县中人人好佛?”
没等着那王成作答,傅九郎就先嚷嚷着把话头截去了。
“哪儿有佛陀会抢别家神仙作老婆?我看全是淫祀假佛!”傅九郎啐了一口,却是话锋一转,“不过家家拜佛、户户烧香倒也是真,我家许多长辈也拜了这白阳佛。”
说罢,兴许是为了证明自个儿是平冶人,他说起了一则传闻。
“听闻有些个因躲避战乱来了平冶的蠢蛋,只因信了这佛陀,便宁可妻儿饿死,也要把最后的家当换了香烛拜佛,求个什么白阳净土。”
如此荒唐?李长安皱起眉头。
“既然如此,官府就不曾管制?”
“管制?”傅九郎冷笑道,“这白阳教便是几位官老爷牵头引进来的。”
道士点点头,若有所思。
………………
几个时辰后,某个僻静院落。
“这是成梁,是我昔日军中袍泽,也是这平冶镇抚司主官。”
照着约定,李长安和燕行烈碰了头,便被大胡子神秘兮兮地带到一个僻静院子,院子里候一个穿着官服的汉子。汉子神态动作都与燕行烈颇为相似,举止间带着些军伍的痕迹,只是有些发福。
“这是玄霄道长,此番能平安抵达平冶,全赖道长出手相助。”
“哪里……”
李长安刚要客气几句,不料那汉子推金山倒玉柱般就拜下来,道士赶紧将其扶住。
“这是做什么?”
“司中这次任务,他人不晓得其中凶险,成某难道不知,若非道长仗义相助,将主怕是……”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他便被大胡子从地上拽了起来。
“燕某欠下的人情自由燕某来偿还,哪儿须得你来拜?”
说着,大胡子又拍了拍成梁的肩膀,笑道。
“说过许多次了,不要叫唤我‘将主’,你我已不在军中,我不再是昔日的折冲都尉,你也不再是当年的中军将佐,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称吧。”
说完,不等汉子开口,转头对李长安沉声到:
“计划有变,怕要在平冶耽搁一天。”
……
“平冶也没有渡魔针?!”
这结果出人意料,按照成梁的解释,这渡魔针虽不十分稀罕,但分发到天下各个卫所,也只能备着一两根罢了。不巧的是,前些日子平冶镇抚司剿了个厉害的妖魔,耗费了许多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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