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长安就决定再赌上三赌。
一是赌老骗子是否真是罗玉卿;二是赌从郁州到莒州,千里之遥,能否通过阴间道路一夜往返;三是赌,才犯下过错的燕行烈,短时间内能否回应他的呼唤。
可那幽绿火焰一点点吞没名帖,已然灼得道士指尖生疼,但小庙周遭依旧只是风嚎虫鸣鸟叫。直到名帖硬生生在李长安手上燃烧殆尽,仍旧无有丝毫的变化。
驴儿通人性,叫唤着把大脑袋拱了进来,舔舐道士的指尖。
但忽然间。
道士发现庙内狭小的空间开始不断地放大,眼前两尊神像的距离不断拉长。而后,一座恢弘的城门楼竟从中“生长”了出来。
紧接着,那铜皮包裹漆成朱红的大门轰然裂开一条缝隙。
“燕兄……”
道士欣喜的话语戛然而止,硬是被门缝里探出的一截乌帽子给杵了回来。
他才有些不好的预想,就瞧见门缝里又探出一截长幡。接着,便跳出一个身穿皂衣、面目惨白的男人。
正是前夜勾走燕行烈的判官!
“苦也!”
道士暗自叫糟,耐不住悄悄瞄了眼这判官身后门缝。
可这大门好似察觉了窥探,“嘎吱”一声,关了个严实。
那判官也探手在道士眼前晃了晃,笑呵呵说道:
“莫要看了,燕招讨他们惹得阴天子大怒,是来不了啦。”
道士心里一突,赶忙拱手问道:“敢问尊神,燕兄他……”
“小小鬼吏,何敢称神?”
这判官笑眯眯地在供桌上盘起腿,把那幡子摇了两下。
“放心,无甚大事。不过罚去粪尿地狱,铲几百年屎而已。”
道士脸皮一抽,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言语。
末了,想起此行目的,瞧着眼前这判官,虽不知其性情如何,但还是恳切说道:
“容贫道厚颜,却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罢,也不管那判官应与不应,便要将这千佛寺之事从头道来。
可判官却打断道:
“且住,道士为何而来我自知晓,只是这身份所限,却难以插手人间之事。”
道士才露出点失望的神情,他却话锋一转。
“不过么。”
他把幡子往怀里一抄。
“法理也不外乎人情。我既替燕招讨应召而来,自然也不会全然袖手旁观。”
这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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