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慢走,注意安全,明天……”
年轻人却打断了他的话。
“我要离开綦水咯。”
这话说完。
刘卫东一愣,邹萍却是一怒。
她猛地转过头去,一肚子恶毒的咒骂熟练地涌上嘴边,可当她看到年轻人,看到年轻人手边的拐杖,她却想起去医院探望的那一幕——那时,小孔正在换药,惨白的脸上全是命悬一线的虚弱,大腿上的层层绷带解开后,是溃烂到骨头的伤口。
于是乎,到了嘴边的谩骂竟再难以出口。
她又想起章洁,想起曹小芳,想起老钱的迷茫与无助,怒气竟是一点点消解了下去。
“走嘛,走远点。当逃兵总比当叛徒好。”
邹萍的声音一点点低沉,但年轻人却没有就此离开,反倒走了过来。
“邹姐、刘哥。”他抿了抿嘴,“你们也晓得,我不是本地人,在綦水也没个亲戚朋友。前段时间住院,是你们帮到起在照顾我,特别是刘哥,给我炖汤,扶我上厕所……”
刘卫东摇摇头。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年轻人没有回答,却反而抛出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反问。
“你们晓得太极会所么?”
两口子当然知道,这是个当地的一个老牌会所,号称綦水的“天上人间”。两口子没想明白年轻人为什么提起这个,就听着他继续说道:
“那个会所的老板叫何太吉,是个人脉、资历都比较老的中间人,他经常帮洪岱海和一些白道上的人物牵针穿线,在包间办点小聚会联络感情。我原本就在这个会所做领班,但前一段时间,我老家人给我打电话,说我爸突然在工地上晕倒,到医院一查,是脑癌。但发现得还算及时,能救,但前前后后需要一大笔钱。”
他取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我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
他笑了笑。
“所以,我就起了歪心思。我在会所最好的包间安上了摄像头,正好拍到了洪岱海和一些白道上的大人物,我就拿这个视频去向洪岱海要钱。结果你们也看到了,钱没有到手,自己先被逮到了。”
他顿了顿。
“还好洪岱海想要那个视频,我咬死了不说,他的手下也不好弄死我。”
年轻人拍了拍拐棍。
“就是丢了条腿。”
刘卫东惊讶道:“你先前不是说,你被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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